在肉眼观察,初步确定客户入睡后,她也终于可以放下扇子。
然后发现客户做噩梦了。
刚开始廖宋也以为他是装的,试探着摇了摇,结果额上渗了满满一层汗,她探一探手,已经有点烧起来了。
廖宋当即跳起来,跑去翻急救箱。
单纯吹风发烧就算了,如果是哪里的并发症,那可是会要命的。
裴云阙眉头紧皱,虽然感觉极其不安戒备,但牙关始终紧闭,梦话一个字都没出口。
廖宋测心率、测体温,先帮他物理降了温,翻出药的时候,却没法再去倒水了。
——她手腕被紧紧扣着。
廖宋推断这不是装的,因为感觉真的快断了,这位病弱少爷力气大成这样,她失策了。
整个人只能随着自己的手腕转动,快转到一百八十度了,眼见着手腕要脱了,廖宋终于慌了,开始推他。
“哎放手放手!
!
我真的要废了哥,哥……不是,祖宗,祖宗你醒醒!
!”
裴云阙睡得显然极熟,整个人陷在低烧的噩梦中,估计是梦到了什么敌人或死对头。
廖宋心一横,在职业道德和脆弱的手腕中,选择了后者,俯下身去。
这是个非常普通的夜晚,星云被雾遮盖,银月掩边,山上排排低低的绿树被风吹得弯下腰去,那风又透过窗缝,将透明的窗纱柔柔吹起,一起一落间,重叠的人影被掩映。
吻不像夏天那样湿润绵长,倒更像此时的窗外,一个净冷的冬夜。
干冷的树枝,凝结的冻霜,地脉中隐而不发的一切生命之源。
它像一道闪电,缓缓出发,迅猛前进,如一道开始时便洞穿了所有结果的箭支,射向星团都未成形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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