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也在车上,电话不停,他手里的新项目进到了关键时段。
所以靠在后座的裴溪照说了什么,他自然没有听见。
尤蓝听见了,她也只是侧头瞥了一眼,裴溪照望向窗外,并没有希求谁给个答案。
裴云阙很古怪。
人古怪,性格也古怪。
裴越这么说的,说他车祸前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出意外以后那一丁点人类的气息也散了。
大厅的水晶灯是尤蓝选的,她倚在三楼栏杆旁,意外地发现效果很不错。
光照在大理石地板上,像水波纹一样层层漾开来。
廖宋在那道波纹的中心,从尤蓝的角度望下去,能看见她绷紧的下颌、肌肉发力时的小臂、半跪在那里也没有变形的动作,漂亮又娴熟,娴熟到尤蓝有一瞬的恍惚。
“练家子啊。”
听到动静赶出来的尤燃放下电话,顺着姐姐的目光望下去,蹙了蹙眉:“妈的,那群人吃干饭的吧,怎么那么慢,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很明显,她失控了。
尤蓝把手机扔给弟弟:“给裴云阙那号码打个电话。”
说完匆匆下了楼。
他们那圈人明显跟她不熟,没一个人拦得下来,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每多一秒,会造成多可怕的后果。
裴溪照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答案就在眼前,但她没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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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宋很熟悉这种感觉。
眼前的视界渐渐模糊,像老电视的雪花屏,她的世界极度安静,只有呼吸声,呼吸声和自己。
令人目眩神晕的状态,就像高速行进中的车轮,一旦进入运转,就再难停下来了,除非有外力强行介入。
好在有人替她做了刹车,那股力量非常精准地介入了,指节摁入她肘关节某处,刹那间,疼痛与麻感占了上风,一下卸掉了廖宋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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