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睿接住他往下倒的身子,将石忠伪装成是自己睡着,带着唐晓慕避开更外一层的守夜宫人,迅速回到自己屋内。
青竹把两人的鞋放回床边,小声道:“没人来咱们院子里,但揽月楼好像出事了?”
“没出大事,不用管。”
季修睿示意他退下,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怕被人察觉,屋内没点灯。
唐晓慕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那个吻,脱了外衫爬上床,闭眼睡觉。
她有点生气。
季修睿怎么能不经她同意就吻她呢?
但好一会儿没听见季修睿睡觉的动静,唐晓慕不解地睁开眼,见季修睿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唐晓慕忘了生气,坐起身小声问:“你怎么啦?”
季修睿思索着说:“我刚中毒的时候,也一直觉得胸闷。”
当时全身都疼,胸闷的症状反而并不令他多在意。
一直到后来病情用各种珍贵药物稳住,疼痛稍微缓解,他才注意到胸闷得厉害。
唐晓慕知道他是在想皇帝吐血之事:“太医不是说陛下是因为思念过度,郁结于心么?我爹想我娘的时候,也经常也这样胸闷。”
“那他吐血吗?”
季修睿问。
唐晓慕摇摇头,忽然意识到季修睿在想什么,惊讶道:“你怀疑……”
她本来声音已经很轻了,但想到自己下面要说的是诛九族的大罪,唐晓慕生怕隔墙有耳,起身探到季修睿身边,与他咬耳朵,“你怀疑陛下中毒了?师父做的那个毒?”
温热的气息传来,染红了季修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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