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酒馆的装潢都极致复古,就说那靠墙摞着的大坛女儿红,还有那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仿佛刹那间就将人带入了那股豪气洒脱的氛围中。
更妙的,是那酒馆门前挂着的鸟笼子,里头的黑嘴鹩哥,见人便念叨着酒馆大名。
“聚义厅!”
…
“弹球儿,一会儿你把这酒给闷三儿叔捎过去,完事儿你就回家吧,今晚上酒馆关门。”
“得嘞哥!”
“哎对了,嘱咐闷三儿叔称量着点儿喝啊!”
“明白!”
弹球儿骑着自行车很快走了,张晓波目送他出了胡同,便回身逗弄起笼子里的鹩哥。
“叫爸!”
“爸!”
“再叫一声!”
“爸!”
张晓波满足地笑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让刚刚到来的曲烟恍惚了一瞬,也随着笑了。
笑声引来了张晓波的注意,他放下鸟食,朝酒馆扬了扬下巴,“半个多小时了,就是哭也不说话。”
曲烟点头,正要进屋时张晓波拉住了她,“这怎么弄的?”
他拧着眉。
顺着他的目光,曲烟瞧见了自己出门前匆忙包扎的手指,这会儿经他提醒又开始隐隐作痛,“切花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两三天就好了。”
她下意识地抽回手,“我先进去瞧瞧白子。”
却错过了张晓波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
酒馆里,白子这会儿已经收了眼泪,枕着胳膊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水杯。
曲烟一进门,就瞧见了她那双通红的眼睛,眼下还带着青黑,当即涌上一股怒火来。
她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开门见山的问:“分了吗?”
白子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曲烟,“你说,现在的我像不像当年的你啊?”
曲烟愣了愣,禁不住冷笑,“我可没为了谁糟蹋我自己!”
随之她又止不住心疼,起身坐到了白子身旁,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了?你说好男人海了去了,卖了孩子买笼屉,不蒸馒头争口气!
说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