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芸瞠目结舌。
“你们不是想探一探我的底细吗?我告诉你们。”
陆苑猛然睁开眼,“我知道你们和陆青辞是一伙的。”
“我们不是。”
晚芸斩钉截铁,“我们和陆青辞只是朋友,现在我们也想和你做朋友。”
“好吧。”
陆苑笑出了声。
他看上去那么惬意,丝毫不被残废的身躯影响心情,“你这回答,让我觉得很真诚。
比我以前见过的人,都要让我舒服一些。”
陆苑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以前我和娘住过一个村落,我在那里随着一个姓赵的老书生念书。
学堂里拢共就三个学生,一个我,一个村长的孩子,一个富农家的孩子。
那个村长的孩子丢了一本《汉书》,先生不问青红皂白地直接给了我一个耳光。
只是我,他也知道,那本书分明就躺在富农家孩子的书屉里。”
“你难道没有很多的应多方式吗?比如说,直截了当地,义正言辞地告诉先生,你就是没有偷,或者直接翻开那个小偷的书屉,抓他一个措手不及。”
晚芸像长辈一样谆谆教诲。
“是啊,但是我只说了——对不起,先生,下次不敢了。”
陆苑嘲笑晚芸的天真,“另外一个富农的孩子,家有祖产,可以随时随地换个教书先生,但我不行,我家境不好,除了他,请不起别的先生了。”
陆苑的笑意渐渐变得危险,“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件很解气的事,我把那姓赵的女儿推到河里去了,不过小姑娘运气好,没被淹死。
我可是专门选了条有旋涡的河。”
晚芸觉得这事好像十分熟悉。
“小姑娘与你同名,也叫晚芸。”
陆苑“好心”
提点着。
晚芸如晴天霹雳,猛一拍桌,“我果然见过你!”
她在童年落过一次水,那次她能分明感到自己是被人踢下去的,但因当年房东第一个下水捞她,她还一直误以为房东是罪魁祸首,“你真的太可怕了。”
晚芸难以置信。
“我们真的好有缘。”
陆苑笑得喘不上气,“那事过后,我和娘便离开了村落。
不消说,搬家的钱,又是我娘重操旧业换来的。
你说我娘,是不是可笑,就为了我这样一个私生子。”
罗浮瞪大了眼睛。
陆苑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
他留在陆府必定是因为切切实实的恨意,他和陆青辞,陆九澜不同,他没有爱恨交织的矛盾,他只有毫不避讳的,伺时喷发的怨毒。
他的怨毒是熊熊烈火,没有任何物障阻拦。
陆苑起身推开窗子,楼下是老年人经营的小小面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