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她仿佛感觉自己被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
鼻尖隐约嗅到熟悉的梅花香,像是春日里邂逅了一场冬雪,心头无端的悸动。
洛时卿盘膝坐在她身边,将小家伙抱在腿窝里,牵着她冰凉的小手一下下的轻拍她的后背。
牢中的小木桌上点燃了一根通体赤红色的熏香,袅袅乳白色的烟蔓延出来。
这几日他不眠不休的打听寻找才找到这种蛊香,在人最痛苦之时点燃,中蛊者在睡梦之中会变成无意识的傀儡,有问必答。
万事俱备,月亮皎洁的挂在天边。
从天牢出来,洛时卿再也控制不住一拳打在面前的树干上,周遭一阵尘土飞扬。
他实在无法想象,他的小阿南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得爱我所爱之人,如有心动,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痛,蚀骨之痛,挖心之苦。
——我心甘情愿。
——不恨他,我欠他一条命,便用我这条来抵吧。
——最舍不得的,还是他吧。
她意识的呢喃宛若沾了毒的尖刀刺在他的心口,整颗心都被攥得钝痛。
怪不得,怪不得她躲得那般遥远,害怕再见到他。
要装的绝情的样子,妄图骗过他。
她真的骗到了他,他以为她铁石心肠,无端端的说走就走不带一丁点留念。
却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啊,他的小阿南,将整条命都给他了,默不作声,不吭一声的小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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