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脖子,不敢乱动了。
白薇这才小步挪了回来。
诺兰走得很慢,确保女孩能跟上他的步伐。
“不用走得这么慢。”
白薇低声说,“我现在挺好的,能走快。”
声音很小,像棉花落在银器里。
诺兰看了她一眼,稍微加快了脚步。
“也不用给我撑伞的。”
白薇仰头看着倾斜过来的雨伞和男人淋湿的肩膀,“我感觉不到雨,不怕淋湿。”
诺兰的脚步顿了顿:“你话很多。”
白薇轻轻地笑了:“喔,所以你真的可以看见我,还能听见我说话。”
“真好。”
她小声说。
教堂内点着几排烛灯。
烛火印在穹顶和两壁的彩色玻璃上,跃着影影绰绰的流光。
偌大的教堂主室,空无一人。
从东面耳室沿着旋转石阶往下,就是地下室了。
地下室里,生锈的壁灯闪着昏黄的光。
中央有几座石台,其中一个台子上正放着那口白棺。
卢克抖了抖外套上的雨水,将伞卷起抄在腋下,往壁炉里生了火。
柴火烧得毕毕剥剥,总算添了几分暖意。
安普哆哆嗦嗦地凑在壁炉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白薇走到了白棺前,低头看向棺内的人。
她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自己”
,那眉眼轮廓分明是她最熟悉的模样,却又显得陌生。
她正出神,卢克径直走到棺前,一把掀开了棺内人的衬裙。
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白薇下意识别开了目光。
“大人,你知道这几个月多伦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开膛案吧?”
卢克凝眸看着伤口,头也不抬地问。
诺兰坐在一张扶手椅上,听罢点了点头:“听说过。”
“就在三个月前,有农夫在乡间小道上发现一辆废弃的马车。
拉车的马和赶车的人不知去了哪里,只有车子停在路边。
那农夫出于好奇,打开了马车门,发现车里躺着个被开膛破肚的男人。
“随后每隔半月左右,就会有一辆废弃马车被发现在连结城市与郊外的小道上,车上无一例外有一个惨遭开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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