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可以。”
童峻难过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得意。
童峻似乎根本不指望叶钦回应他,继续兀自说下去:“可是你要去美国了,跟着那个Banana……我也想过要不要跟着你去,但是我又想,你应该就是不喜欢我跟着,才要走的。
你不喜欢我了,我让你讨厌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委屈。
叶钦从来没听过童峻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但是又好像没什么地方给他插话,因为童峻的话里好像处处都是伤口,他无论在哪里开口,都会碰疼他。
“其实你去美国也没关系,”
童峻嘴角微微向下垂了一点,有种小孩子的倔强,“反正我也能梦见你,是不是?”
“可是我有时候也会想……我很想问问你,”
童峻抬起眼睛,里面凝了一层雾,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你不是说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我?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在叶钦眼中,童峻永远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他张扬又从容,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好像能左右别人的命运。
他从未见过童峻有过自我怀疑或者自我否定,哪怕是当着他掉过两次眼泪,他也觉得那是童峻的策略,是千千万万计划中不起眼的一步。
叶钦根本不相信童峻会有真正脆弱的一面。
可是童峻刚刚问出的那个问题,问得叶钦心脏失了重。
他们离婚后那段拉拉扯扯中,童峻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的体贴温柔,和着从头到尾的不肯放手,都不曾有过脆弱和委屈。
他该怎么回答?
“钦儿,”
依旧没有等答案,童峻很快又开口了,他的浓眉扭成一条,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倒吸了一口气,“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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