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尹便让人把齐大郎拖了下去。
退了堂,几位官员再回偏厅。
郑府尹与谢少卿行在前面,崔熠与周祈走在后面。
郑府尹感慨:“这齐大郎从杀妻的时候,便疯了。
他杀妻当与其母当年与货郎私奔有关。
当年种的因,如今收的果……”
郑府尹摇摇头。
谢庸点头。
崔熠则问周祈:“老谢也不是我们长安人,如何知道那花木拘人魂魄的事?我还是小时候听一个老奴说过的。
他不说我都忘了。”
周祈一本正经地道:“读书人,读书多。”
周祈看着谢少卿的后脑勺,原来法相庄严的谢少卿也看传奇,还是《牡丹娘子》这种传奇?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谢少卿!
作者有话要说:周祈: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谢少卿……谢庸微笑:不做市场调查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月下切磋齐大郎连环杀人案告破,周祈便又闲下来。
闲了便想买买买,但算算手里的钱,也只得作罢。
那就请谢少卿和崔熠去丰鱼楼吃饭吧,请他们吃饭的钱还是够的。
谢少卿这个人,不只有点儿暗里的风骚,还有点闷坏。
上回自己送他——不对,送唐伯两丛挺贵的牡丹,他知道自己没多少钱了,偏挤兑自己,提这请客的事,又说什么“言必信,行必果”
君子不君子的。
周祈总觉得,“不君子”
的行径,是合该留在大事项、留在刀刃儿上用的,请人吃饭这种事,还是君子一点儿得好。
周祈便又攀上墙头儿,一边听谢少卿吹箫,一边儿想着请他吃饭。
周祈坐在墙头儿上,微耸着肩,塌着腰,两手拄墙头,当啷着两条腿,还一踢一踢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都在诠释着什么叫“坐没坐相”
。
月光很亮,隔着谢少卿家的西跨院,能看见他家主院。
谢少卿正站在中庭花树旁吹箫。
今天吹的不是《杏园春》了,要安宁悠远一些。
周祈微闭着眼细听,觉得好像有月有星,有一缕薄云蒙住月亮,又很快散开,有夜鸟抖动翅膀,有微微的花香味儿……这样的箫声让夜显得很是宁静,周祈的腿都不踢腾了。
箫声突然一转,活泼轻快起来,仿佛一只猫蹿上墙头,轻快地飞檐走壁,又低头对墙下的主人撒娇,喵喵两声。
周祈睁开眼睛,找了找,并没找到胐胐,对,那位是娴静怕高的……不由得有些失望。
谢少卿一曲吹完,周祈正想故技重施,用小石子小土块砸他们家院子,却见谢少卿朝西跨院走来。
周祈的小腿又开始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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