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低笑,谈吐儒雅,甚至在繁忙的间隙,也不忘向空姐致谢,体贴周全得无可挑剔。
凌屿也有样学样,仔仔细细地擦了手,却还觉得浪费毛巾的热乎气儿,囫囵往脸上脖子上用力擦了擦,擦得皮肤都泛红,然后故作高冷地把毛巾放在托盘里,学着陆知齐的样子向外推了推,生硬地道了一声谢。
空姐十分专业,绝对不会像秘书一般嘲笑凌屿一副雏仔学飞的装模作样。
她半蹲在凌屿的座椅旁,双手递上了一盒崭新的晕机药。
“先生,在起飞前,您可以吃一片。”
凌屿难掩惊诧,他好像从来没跟她说过自己会晕机。
这药,能随便吃吗?
凌屿警惕地捏在手里,又轻轻地推了推陆知齐,用眼神询问。
陆知齐无暇理他,凌屿犹豫了半天,心一横,就着橙汁把晕机药吞了下去,随后又闭着眼努力思考,却没看见空姐微笑着将那盒开了封的晕机药送回了陆知齐手边。
忙着开会的人随手接过,对面视频会议里的女人颇为诧异:“知齐,你什么时候添了晕机的毛病?”
“这两天的事。”
陆知齐不着痕迹地揭过这个话题,“师姐,马上起飞了,今天就先这样。”
“等下。
你,什么时候回观星?”
“……”
“你得尽快回来。
我不相信思琢会糊涂到欠下那么多债务,以至于让凌远峰钻了空子,廉价收了她手里的股权。
观星是思琢的心血,我不会让凌家吞了它。
她不在了,你必须尽快回来接手。”
陆知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屿,压低声音说。
“我跟他有笔交易,现在还不能走。
再说,我离开也好,‘局外人’更方便查姐姐的案子。”
“以你的聪明,想取信于凌远峰,方法多得是,何必非要跑到这种小地方去办那种脏事?!”
谢念烟微愠,“陆知齐,你是不是在逃避?”
“……”
对方的脸色变了变。
谢念烟心道果然如此:“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陆知齐沉默片刻,却又笑了。
“我只想查清她的死因,让凶手伏法。
其他的事,我不在乎。
她不在了,公司是谁操控有什么关系?股权给谁又有什么重要?家里只剩我一个,我到底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话里的倦意和悲伤很浓,像是对生活无望的人,只凭借着恨意吊着精神。
谢念烟干张了张口,不忍苛责他。
其实,她对陆知齐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她陪陆思琢送陆知齐出国的时候。
当时的陆知齐年岁尚小,五官稚嫩,可行动举止已经风度翩翩。
他安静地跟在陆思琢身边,皮肤白得反光,眉眼俊朗,神态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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