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杰成绩不好,只上了个技校,但谈了个家境尚且不错的女友,早几年南下澳|门打工,结果没赚了多少钱,反倒是染上了赌。
后来据说是听了什么亲戚的话,开始四处借钱,欠的钱越滚越多,那阵子是有不少债主催债上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偿还不上这么高额的债务。
变故就是这一年发生的,高考前夕,江鹊被办理退学。
江家东躲西藏,但江志杰越是没钱越想赌,幻想一夜暴富,于是还是被人顺藤摸瓜找到,江鹊也正是在这一年被沈明懿拉了去。
好像很寻常的故事,但沈清徽听完,一言不发。
“沈先生,你要管这事?”
程黎见沈先生好半天不说话,小心地问了一句,但也是有点为难,毕竟程黎还没见过江鹊,但是跟沈明懿挨着的,能有几个纯洁善良的。
程黎跟在沈清徽身边也有数十年了,他深知到底沈先生的心疾,让他夜不能寐的,归根结底,就是前些年他太善良。
“沈先生,我多说一句您可能不太喜欢……我觉得这事,您还是别插手……”
“我不插手,”
沈清徽淡声说,“但我不想看江鹊以后……”
后半句,是没说出口,他从口袋里又摸了一根雪茄,索性不再多说,“你去忙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好。”
程黎不多言,沈先生是有分寸的。
恰好这会电话来催,沈清徽应了一声,说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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