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愔儿道:“这里四处都有眼线,我如何能看。
你既已瞧过了,上面写的什么,是谁送来的?”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跟薛贤那老家伙的两个女儿交了恶。”
香扇道:“听闻薛贤一向宠爱他这两个女儿,一听说你差点儿把她们害死,薛贤就坐不住了,特特写了那么厚一沓信来。”
“到底写了什么?”
香扇其实看不太懂那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特意誊抄了两份,留下的一份交给陆愔儿,说道:“他们这些文人说话最是拐弯抹角,长篇大论几千个字,结果没几句有用的。
你读的书多,看看他到底写的什么。”
陆愔儿极快地浏览一遍,几页纸上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个,薛贤因女儿的事怨怪到了刘丞身上,打算三日后在城外言安亭与三王一聚,邀奕王共赴宴饮。
“薛贤这个墙头草果然靠不住,”
陆愔儿看过后把纸烧了,说道:“以往不是与丞相交好的吗,还曾频频跟五王示好。
这才多久,已是要转投三王了,还妄想能把奕王也拉进三王阵营里。”
“奕王一个残废,他何必还要拉拢?”
陆愔儿听见她说残废两个字就心烦,忍下情绪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奕王再不济,好歹身份摆在那儿,如今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那几个王爷,哪个不想拉拢他?”
香扇深觉有理,颔首道:“倒也是,只不知奕王届时会不会赴宴。”
陆愔儿随口道:“奕王那样冷的性子,平时避世不出,外头一切事宜皆是能推则推,三王要想拉拢他实在是难。”
“最好是如此,但凡他牵扯进几位王爷的夺嫡之争,想来五王不会再留着他。”
香扇从镜子里看了陆愔儿一眼,唇边浮起一丝讥嘲:“还有你,你得罪了薛贤,害得他狗急跳墙,转投他人。
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钦天监主簿,手里一点儿实权都没有,可那张嘴却是厉害,三言两语间就能让皇上重用谁,又冷落谁。
来日他若做出什么有损五王利益的事,你可要当心丞相会迁怒于你。
我劝你趁事情还没有发生,好好想想该怎么将功补过吧。”
陆愔儿冷笑:“我有什么过?明明什么也没做,平白被她们冤枉了一场,回头这过错还要算到我头上?”
“你虽是被冤枉的,可结果却是你造成的。”
香扇把梳子放回桌上,带着笑浅浅施了一礼:“王妃早些安歇吧,奴婢告退了。”
陆愔儿冷眼看着她走了,等门被关上,她靠上椅背,表情淡下来。
邹临祈果然心机深沉,从薛氏姐妹设计害她那天,他就想到了将计就计,冤死她做了下毒的凶手,又故意不重罚她,让薛氏姐妹愈发恨她,转而添油加醋去向她们父亲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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