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膀以下一直到脚踝都被粗藤缠住,粗藤缠住我后便开始生长细小藤肢,那些细小藤肢像倾巢涌出的蚂蚁,将我裹成了只露出头的青黑色的蛹。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我咬着牙,越挣扎束缚越紧,心脏的跳动能明显感知,肺部压迫导致呼吸不畅。
“这可由不得你啊。”
莽万笑着说出这句话,明明是强迫的意思却说出了慈祥的味道,明明是慈祥的味道却暗暗将细小的藤肢送进我的嘴里。
我的脖子最先感受到被千万只虫子爬过的滋味,那些如多足生物的细小藤蔓越过我的下巴,翻过我的下唇,要撕开我的嘴,一种刺痒感从面部传至全身,我的嘴巴也不受控地被打开,里面灌满了密密麻麻生长活动着的细碎物。
那些细碎物不断触碰我的小舌,惹我一阵阵干呕,身体却被控制着无法扭动。
这种刺激感逼出了我的眼泪,绝不是求饶和懦弱的眼泪。
我的意识也被全身带来的触感一阵一阵覆盖,几乎要晕厥。
“给我你的血气吧,季业。”
这句话在我耳旁飘来飘去。
我的一恍一恍的意识还坚定着不愿动摇,“给我你的血气吧,季业”
还在周围飘荡。
我在不断的干呕和窒息感中翻来覆去,在异物触感和身体不受控中徘徊,好像进入了一个冥想的世界,所有的思绪都被隔断。
“愚蠢。”
我在迷乱中漂浮时,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这一声。
这一声伴随着解脱,但我还不能立刻意识到什么解脱了,是我的身体还是我思维着的世界。
我庆幸自己因为内心过于坚定而没有昏厥,当我察觉到身体解脱于莽万的控制时,也察觉到了刚刚那一声的来源——荆池。
莽万就定在那里,满脸堆着暗藏杀刀的笑,他控制我的藤条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我躺倒在地上,去找声音的来源。
荆池的气息很弱。
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察觉到是因为莽万气息太强,可如果仔细感受的话就在石藤根部生长盘绕的地方。
我瞬移到那里,仅能看到石藤盘绕着一棵树向上生长,那棵树露出的部分很少,虽然树干底部几乎被藤树缠绕,不去辨认还以为尽是藤蔓,但区分着看,中间的树仍然坚劲苍翠。
“荆池?”
我不敢冒认,便用手触摸着感受。
指尖触碰着时,我感受到了荆池的气息,手掌贴上时,我能感受到生命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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