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呷口茶,道,&ldo;过个天,过个天就是及笄礼了,要是好不了呢?&rdo;赵贵妃道,&ldo;不会吧?长公主不过与太后拌嘴,哪里就有这么大气性。
要不,陛下劝一劝长公主?&rdo;穆元帝将茶放置一畔,叹,&ldo;文康的性子,委实霸道了些。
倘她着实不愿,朕也不能强求,爱妃贵妃之位,代太后主持及笄礼,也未为不可。
&rdo;赵贵妃连忙起身谦道,&ldo;臣妾万万不敢,还是谢妹妹,素来周全妥当,比臣妾更合适。
&rdo;穆元帝喝了盏茶,便离了昭阳宫。
赵贵妃送走圣驾,使个眼色让宫人出去打听,一时宫人回来轻禀,&ldo;陛下去了麟趾宫。
&rdo;赵贵妃满面阴寒,绞着帕子不说话,陛下不会真让谢贵妃去主持吧!
要是文康长公主,这没的说,可倘让谢贵妃抢了这差使,这叫她面子往哪儿搁!
麟趾宫。
谢贵妃正在灯下做针线,闻听圣驾到来,顾不得换衣裳,披了件大毛斗篷,连忙出去接驾。
穆元帝挽着她手,道,&ldo;快进去,外头冷。
&rdo;谢贵妃笑,&ldo;不知陛下要来,臣妾换了常服。
&rdo;穆元帝笑,&ldo;在自己宫里,自然是怎么自在怎么着。
&rdo;俩人一并去了内室,谢贵妃把自己用的手炉给穆元帝搁手里暖着,道,&ldo;晚上天寒。
&rdo;又吩咐侍女去煮姜茶来。
穆元帝笑,&ldo;爱妃在做什么?&rdo;&ldo;如今昼短夜长,想给陛下做件中衣。
&rdo;谢贵妃拿了半成品的针线给穆元帝看,穆元帝赞,&ldo;爱妃好针线。
&rdo;&ldo;针线平平,给陛下穿里头,反正也没人看得见。
&rdo;谢贵妃也是十岁孩子的娘了,硬是笑出一抹娇憨,穆元帝笑,&ldo;年底事忙,你也留心身子,等空闲了再做也无妨。
&rdo;谢贵妃笑,&ldo;陛下放心,臣妾知道。
&rdo;谢贵妃捡一些宫里的事同穆元帝说了,难免说起公主及笄礼之事,穆元帝道,&ldo;文康的性子,朕想着,或是你,或是赵贵妃,代太后主持公主及笄礼,未尝不可。
&rdo;谢贵妃连忙道,&ldo;还请陛下收回这话,臣妾万万不敢应。
陛下信任臣妾,因太后娘娘有了年岁,让臣妾代管宫务,搭把手,这是臣妾的福气。
永福公主、长泰公主,皆嫡公主,臣妾受陛下爱重,毕竟是贵妃之位,公主庶母,于礼于法都不合适。
太后娘娘受伤,理当长公主代劳。
长公主只是率直了些,陛下做兄长的,还与妹妹较真儿?长公主那里,找个合适的人劝一劝便好了。
就像太后娘娘,头晌还抱怨长公主呢,下晌就没事了。
都是一家人,可没有真生气的理呀。
&rdo;穆元帝笑,&ldo;倒叫爱妃派了朕一篇不是。
&rdo;&ldo;臣妾是就事论事。
&rdo;谢贵妃嗔一句,&ldo;陛下找个合适的人,给长公主铺个台阶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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