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房间里也三三两两倒了一堆，有点像是大考后的狂欢。
凌雪竹正要上车，听见了以后停下来，回头看过来。
天上的月亮那么大，他正想提醒随翊看。
有其他同学陆续出来，他们在门口又碰见了那几个春原的女孩子，看到姜乘曜都很尴尬。
他说着就把随翊身上的校服拿开，把他拉了起来。
凌雪竹站了起来。
他就装作有些不能再喝的样子。
刑岱见状就往他身边凑，刚往前走了一步，对上随翊的眼睛。
顾清扬的美貌在现实里真的很有杀伤力。
三个人一块从休息室出来。
姜乘曜想起刘子辉说的话，说随翊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
姜乘曜往随翊身边一坐。
随翊摇摇头，推门进去了。
一个不好惹，很能打的校霸。
凌雪竹心里想，亲嘴我都不嫌，怎么会熏到我。
“他那个样，也没人觉得他是什么纯情小男生吧？喜欢的就是他那种坏劲儿啊。”
被外头的风一吹，顾清扬清醒了很多，帮着周婷婷安排车。
“可是他有女朋友诶。”
这些话太突然，随翊看着姜乘曜的眉眼，月光下心思忽然澄明。
随翊居然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好学生。
他甚至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姜乘曜的影子。
随翊没说话，只笑着摇摇头，然后在凌雪竹身边坐了下来。
凌雪竹拧开一瓶矿泉水给他，随翊说：“我喝太多水了，肚子都饱了。”
他想，哦，原来姜乘曜喜欢的不是凌雪竹。
顾清扬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他要倒下，姜乘曜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没有，”
姜乘曜说，“不过我们可以先回去。”
姜乘曜看到他身上穿着校服，上面还盖着校服，就朝凌雪竹看了一眼。
凌雪竹将校服穿上，校服温热，灼得他胸口跟着温热起来。
他伸手拿了之前给随翊拧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旁边的凌雪竹睁开了眼睛，问：“结束了么？”
刚才那几个女孩子说他的话，他都听见了么？
前头的同学都上了车，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跟前。
随翊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
他们好像在讨论顾清扬。
“你以为姜乘曜没有啊，我听说他可花了。
初中就跟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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