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庚辰伸出手,想碰他又不敢,迟疑了一会才轻轻在脑袋上rua了几下,柔软的发丝擦着掌心,怕吵着另外两个,他压低声音道:“睡吧,有我在。”
区在扬感受着脑袋上的那只手,一直没挪开,温热的触感一直存在,悄悄抚平他体内泛起的波浪。
顺着他掌心,区在扬脑袋往后扬,直到能看见同桌的倒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一直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抬头,他就在。
黎庚辰没躲他目光,仗着天黑谁也看不清谁,细致地把眼前的五官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嗯。”
区在扬低沉地嗯,脑袋在他手里又蹭了蹭,侧过身子把被子一卷收回视线,把烧起来的耳朵躲被子里,“晚安。”
“晚安。”
黎庚辰看着他闭上眼,才收回手,慢吞吞地躺回去。
再次听到那边平稳地呼吸,区在扬睁开眼,头顶的温热还在,但那只手已经没有了。
有一瞬,他想抓住那只手,他想要那只手一直在。
沃日。
区在扬眸子瞬间瞠大,想动弹又克制住了。
他这是什么要命的想法。
黎庚辰吸猫rua毛上瘾,他这是被rua上瘾吗?有病吗?!
—怀疑人生了一宿的区在扬静谧的屋里只传出床上之人浅浅的气息,卷翘的睫毛下依旧是越积越深的黑眼圈。
良久,深窝下去的眼睫轻颤,眉头动了动,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烦忧都从眉头泄去。
黎庚辰坐在一旁,目光一直没离开他。
怕他冷,又伸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动作轻柔,不想扰了他的梦。
好在他只是休息不足导致的昏厥,没什么大的问题。
没一会区在扬眉头更是拧在一块儿,垂在一侧的手下意识的攥起来。
梦中,一片漆黑。
只有看不见的大手在捏着他的脖子,大手根骨分明,加着力道逐渐收紧。
区在扬感到窒息,视线涣散的瞬间,画面一转。
病床上白布隆起,只有那双饱经风霜皲裂的手从床边滑落,腕处翠绿的镯子也跟着垂下。
当啷。
镯子磕床边金属架边,清脆的声响一直回旋耳边。
质地翠绿的镯子,他熟。
那是他暑假打工第一桶金买来的生日礼物。
……斜阳的余晖从窗帘缝隙跑进来,轻轻柔柔的打在区在扬脸上,连那颗泪痣都显得无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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