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动不动手的问题。”
朝仓千夏摇了摇头。
那次事件给她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她意外地发现,她对于夺走生命这件事,接受得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了。
那个撞死了新田彩,杀死了阿姨的男人,如果不是工藤新一拦住了她,对方其实在那十年前就会死去。
对上那些被豢养在孤儿院的levele,她下手的时候,其实连眼都没眨过。
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当她觉得那些存在不该活着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在她的概念里似乎就消失了。
剩下的就只有让其真的消失了。
把那个院长杀死后,她才堪堪回过神。
如果不是彭格列的人已经处理掉了那些人类,大抵,她和工藤新一的约定早在那个时候就会结束了。
那不能说是一种杀上瘾的状态,却是一种让现在的她都觉得毛骨悚然的状态。
那个时候她其实没有意识到多少,只是觉得茫然。
没有身体的时候,她只想过怎么拯救生命,可有了身体后,她竟是对夺走生命一事毫无抗拒。
这不应该。
可为什么不应该?……她不知道。
工藤新一给她划了条线,使有理智的她把人类这一种族隔了开来。
sa给她划了数条线,使她把她撞到的异种全都交由sa处理。
……可是在梦里,没有工藤新一,没有sa。
在替土方岁三挡住那一次的枪炮袭击时,她甚至真的想过,醒不过来也好,那是她该得的。
然而当她醒来,吃着研二准备的糟糕早餐,感受着双亲数年如一日那般传递而来的愿力,与家人们拥抱后去上学,被柳生由佳揽住,看着班上同学们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不想死的。
那个时候她才庆幸,自己的一时冲动,没有真的对朝仓千夏这个身体,对这个属于朝仓千夏的生活带来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没死是一件幸事,可她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这个存在,似乎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这个想法自她救下研二后有了些许的改变,可饶是如此,当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救不了以诺的时候,她再次因为自身的无能为力而陷入茫然。
如果不是因为seven的帮忙,她不知道当她亲眼目睹以诺暴走,甚至要亲手将其杀死的话,她是不是真的会崩溃。
以诺好好的,白玫好好的,她似乎又有了勇气可以继续走下去。
——直到被记录在云端的记忆被主神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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