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桥。”
我的糖:东北沦陷,往后能驻足的地方恐怕是越来越少了。
你不愿意出国,我总担心着。
时时想把你藏在最安全的角落,却始终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
我现在恨不能马上变老,老了就算是聋是瞎都没关系,总归还有一颗心在跳动,他只要不停,就能继续想念你。
我正在想着你老了的样子。
我当真看到他了,放宽心,他是个可爱的老头。
——你的粥自唐守明离开上海后,他和周望先两人算是彻底断了联系。
两地相隔,各自回归到原有的人生轨迹。
那段朝夕相对又亲密无间的日子对于二人来说不过萍水的一场缘,人生中的一次意外。
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唐守明仍然在家和医院之间两点忙碌。
日子照旧,人心却难再。
有了段消不去的记忆,哪里又能一切如初。
改变多是潜移默化,细微的慢慢的,就连唐守明自己都没察觉。
但有一双眼睛,带着疑惑转向他。
唐守明自己没发觉,身处同一个屋檐下的唐守义又怎会一无所觉。
“哥?”
唐守义蹲在唐守明的对面,鼻头抽了抽,见唐守明没反应便摊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糊了?”
唐守明眨了下眼立马收回神,他低头去看身前的药炉子,紧接着移开药锅,熄灭药炉,一气呵成。
唐守义之前在草班子里生活,饥一顿饱一顿不说,好好的身子也被折腾得落下各种病。
“哥,我就说吃西药就好,熬什么药膏,多麻烦!”
嘴上嘟囔着抱怨,双眼却专注地看着唐守明搅动锅里黑乎乎的一坨膏药。
“你这是关节病又不是头热感冒,单吃西药治不了根,贴药膏快一点。”
“换我来吧,你一旁歇会。”
唐守义伸手去抢唐守明的药锅。
“小心烫。”
唐守明让了下手,将药炉的柄让到对方一边。
“不烫,”
唐守义仰脸龇着牙,“我皮厚。”
他仍是蹲在地板上,一下一下地搅动着锅里的事物。
两人一坐一蹲皆身处厅外的屋檐下。
与他们一米之隔的地方还下着瓢泼大雨。
顺着屋檐下坠的水柱灌入水缸中带起连绵不绝的哗啦啦声。
这场夏雨已经连续泼了两天还不见停歇的趋势。
唐守明将他坐着的小板凳往大厅的方向挪动,同时拍了下唐守义的肩说:“移进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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