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卸妆洗漱后,坐在了大飘窗闲聊起来。
“怎么想到搬这儿住啊,得多贵一个月啊。”
聂雨蔚带来了瓶红酒,说是作为借宿的馈赠,结果自己先喝了起来。
秦桑榆晃了晃高脚酒杯,望了眼流光熠熠的城市夜景,“我这个人呢,一直都信奉及时享乐主义,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跟你可完全不一样。”
聂雨蔚晃了晃脑袋,“能存多少存多少,就算跟家里人吵吵闹闹不安生我也打死不搬出去,誓死做家里的米虫。”
秦桑榆苦笑,只是喝酒,不再接话。
她跟聂雨蔚的家境状况不同,聂雨蔚是本市人,家住西关老城区,是所谓的“东山少爷,西关小姐”
。
而她呢,出身如浮萍,从小日子就过得清苦。
毕业后赚的钱都供多病的母亲医药费去了。
但最后母亲还是没有抵过病魔侵蚀,撒手人寰了。
现在秦桑榆心中没有了挂念和责任,消费的中心开始围绕自己了。
穷苦久了,想铺张、想浪费,放纵且放肆。
聂雨蔚放下酒杯,竟不知不觉痴望起眼前的女人:她比以前更清瘦了,一双锁骨上似乎能驻来蝴蝶。
巴掌大小的五官,寂寞勾人的眉眼。
素颜时有些憔悴,但是依旧素净淡雅。
只是可惜了,这张楚楚动人的脸,一看就是苦情剧里命途多舛的女主角标配。
“秦桑榆啊,照理说这两年你日子总算有了些起色,怎么会比起以前还瘦了呢?”
聂雨蔚不解,“你减肥也得有个度啊。”
。
她与他的金钱交易回南天一到,这个城市就阴郁了。
墙壁受潮,都能沁出水。
而办公桌上,小小玻璃瓶里的绿萝新抽出的绿芽终于舒展成了四五片嫩油油的新叶。
工作节奏紧张,最近要赶个大活动,大家为了业绩都卯足了劲儿。
起起伏伏的键盘声响不绝于耳。
“请问秦桑榆女士是哪位?”
快递的声音洪亮,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快递手上的那个包裹。
桑榆起身去签快递,几番思忖,自己这两天并没有网购记录啊。
拆起快递,里面是一台崭新的iphone手机。
同事们发来歆羡的目光,感慨自己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手机这个年轻女孩居然舍得花钱购买。
“桑榆啊,这个分期买的吗”
同事a探过头来。
秦桑榆淡淡回笑,点了点头。
只是收好手机,沉默了半晌。
归家,没有开灯她便瘫坐在单人沙发上,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微信闪来消息,是赵以邦。
“手机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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