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苦练算盘,走路都在背口诀,考试那天进门一看,三百多人黑压压坐满厅堂,比他翻卷子快的大有人在,谁料最后一道题撞大运,是奥数中‘鸡兔同笼’的变种。
更漏滴尽,卷子上交,六位考官当堂批复,随口提问学生。
阅到他的卷子时,几位先生商议半刻,最后主考官拍板,直言欣赏他解题思路。
朱笔一批,他就成了学院弟子。
这场考试加阅卷,长达五小时,最终选录三十人。
程千仞不知怎么回到家的,昏天黑地睡到南山┃教书育人的地方,虽然规矩多,骨气也更多。
天色未明,残月当空。
柳烟路十七街的小院亮起灯火,两扇房门几乎同时推开。
少年与孩童认真问答。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哥哥睡得好吗?”
“也好。”
鸡鸣即起,烧水洗漱,生火做饭,洒扫庭除。
一切收拾停当,巷外才传来寅时五更的锣声。
程千仞在院中打完一套健体拳,程逐流已在桌上摆好米粥小菜馒头。
吃过饭后,逐流送兄长到巷口,把书娄递给他。
程千仞背上书娄,忍不住又摸他发顶:“徐冉和顾二今天也是主课,放的晚,你自己先吃。
我走了,快回去吧。”
程千仞去学院上课做题,程逐流在家做饭读书。
一日之计自此而始。
千家万户陆续亮起灯火,城中守军出巡,十二扇沉重的青铜城门,徐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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