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我要送你东西!”
我雀跃道。
他挑了下眉梢,也有了三分期待,笑着问道:“是什么?”
我往怀里一探,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嗯……刚才我似乎,把那块要送给他的手绢,拿起来擦鼻涕眼泪了。
所以,这团皱巴巴满是鼻涕眼泪的手绢我真的要送给他吗!
他等我许久没有动作,便握住我的手腕抽了出来,我躲之不及,那团龌龊的东西就这么到了他手里。
他捏着手绢一角,看了看那东西,又低头看我。
我脸上发烫,颤抖地伸手去,说:“那个……其实我没有什么东西要送你,这个……是我的……”
他手腕一抖,手绢便展开来,左下角一只母鸡迎风独立。
他看了半晌,缓缓道:“笑笑,这是你绣的?”
我支支吾吾道:“呃……嗯……啊……”
笑意在他眼底悠悠荡漾开来,他唇畔微扬,含笑道:“送给我的?”
我捏着衣角说:“不……是我自己用的……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顿了顿,抬起眼偷望着他,“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他沉吟片刻道:“很别致……”
我叹息道:“说得很委婉……你猜我绣的是什么?”
他忍着笑道:“你果真要我猜?我怕猜错了伤了你的心。”
我认输了……我指着左下角那团血红的图案说:“是凤凤。”
“凤、凤凤?”
他笑意盈盈,故作诧异,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凤凤啊…”
“是啊是啊。”
我比划给他看,“这是鸡头,这是鸡爪……”
看到他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我气恼道,“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
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那似乎是我不孕不育哪里去我也觉得认得不是时候,如果早一步认了,太后也不敢逼我给刘阿斗侍寝了。
说起这件事我就一阵忧伤,毕竟侍寝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长久下来,还伴随着另一个更严峻的考验。
那就是,不孕。
若有一日,太后让太医来查我的身子,那实情如何就瞒不过了,瞒不过,义父不在蜀都,太后恼羞成怒,刘阿斗和我同罪,他也救不下我,那我只有去死了。
如此推算一番,前途着实绝望。
我打偏门入了宫,偷偷摸摸绕过太后宫室,却远远见到几个姐姐懒懒散散地说着话,看上去似乎太后并不在宫中。
我小心翼翼靠近了几步,听到她们的谈话。
“你们说这回北伐能成功吗?”
“应该不会出意外吧,丞相可不曾打过败仗。”
“丞相不会打败仗,可手下人可就难说了。
你们没看太后多紧张,亲自去万佛寺上香了。
当年先帝亲自率军讨伐东吴,都没见太后这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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