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榻上浅眠的人瞬间惊醒,含糊道:“陛……陛下有何吩咐?”
“过来看看,这支怎么样?”
苏福升总算瞧见了万事到头的希望,“荷,清丽脱俗,是君子之花。
这支簪子真是漂亮极了。”
说着拿起册子查找起来,“这是湖北制造坊送上来的样子。”
箫怀辰看着图纸,勾着嘴角,“一应官员工匠全部重赏。”
苏福升心里也高兴,笑着退了下去。
番外松手
“我美吗?”
朝阳用侧脸贴在背后人的胸膛,轻声问。
那人看着面前的挂画,说:“美。”
画中的女孩骑在马背上于碧绿的天地间驰骋,一袭红袍,目光坚定,正是朝阳。
“你该走了。”
“无妨。”
“会被人发现的。”
朝阳嘴上虽说着分别,可是手却不松半分。
那人亲昵地蹭着朝阳的发顶,“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吧,不知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们在高耸的悬崖边温柔缱绻、耳鬓厮磨,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是彼此依偎着是如此的温暖,让人忘记所有的理智、束缚、痛苦。
朝阳独自坐在殿中垂泪,不知为何将从前与那个人的点滴记得如此清楚。
她呆呆地盯着沈清然给她带回来的那方红手帕,渐渐地哭累了,脱力般的趴在桌子上,神思抽离,这时候哪怕有人走进来她都不会察觉。
一条白绫悄悄地缠上她的脖颈,朝阳终于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
她猛的惊醒,可是背后的臂膀瞬间收紧了力道,绞死的白绫压迫喉管,让她发不出呐喊救命声。
令人恐惧的窒息感袭来,朝阳不住地向后挣扎,她微微侧头看到了那双要她性命的双手。
这双手,她再熟悉不过,泪水再度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朝阳不敢置信,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死命地拽着脖颈上的白绫,为自己扯出一丝生机,这场生死的对峙便得艰难起来。
手攥着白绫的玉奴表情狰狞而痛苦,颤抖的双手不断加大力道。
她看着朝阳翕动的嘴唇和被逼出的泪水,心中悲痛道:“不是奴婢要杀你,而是公主做了如此有损两国颜面的事,北凉已经知道,是王上要杀你。
北凉马上会送新的公主过来,安抚大周皇帝,公主……你被弃了,”
玉奴看着不断挣扎的朝阳,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作孽,她怕她坚持不下去了,咬着牙道:“公主,松手吧!”
朝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红手帕,松手?这两个字忽然触到了她的某一根弦。
她微微颤颤地伸出左手,将那方帕子紧紧攥入怀中。
脖颈上的手轻轻放下,朝阳听话地松了手。
很痛、很难受,然后视线模糊,渐渐地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残留着最后一丝意识里,朝阳在微笑,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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