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可隐瞒,她也就一股脑地全说了。
从进门到和左右丞的沟通到听说的李素在任时的事,到她目前的处理方式,甚至包括她对左右丞的看法——崔仪教导她,与皇帝说话必先三思,避免踩到皇帝的多疑迷阵中某一个陷阱——但她觉得今日之事若不如实相告,往下什么都没法做。
何况她连对凤子桓说真心话都没机会,哪里还会愿意骗凤子桓?
凤子桓听完后,笑容满面,道:“你抬头看着朕,老是这样低头,朕也看不见你的表情,岂不是像个盲人一样和你说话?”
她只好抬起头来,殊不知凤子桓只是想看看她脸色,喜欢她眼睛。
“崔卿不愧高门,你只管放手去做,朕支持你。
你先前说,”
凤子桓站起来,把书放下,走到崔玄寂面前,“说那左丞老实,右丞奸猾,如何看出来的?”
“臣入营中,质问左右丞。
按理虎贲均为武士,若为年少从军良家子,不大可能长于辞令。
左丞便是如此,本欲解释,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说法。
而且面有惭色,完全控制不住。
而右丞完全相反,逃避问题,满脸堆笑,点完人数做贼心虚,竟然被吓了一跳,可见平日里或许与此有涉。”
凤子桓笑盈盈地听她说完,发现她被自己的目光望得脸红。
“崔卿果然不负重托。”
“陛下过奖。”
“只是今夜朕还要拜托你。
虽然,”
凤子桓起身往里走,自然有女官上来帮她脱衣服,崔玄寂越发觉得不敢看,且因为这不敢看的想法出现得不合时宜而觉得更加羞耻。
“朕是不怕任何刺客的。
但是要是可以,朕觉得就得抓个活的。
怎么样?”
临进寝室,凤子桓还回头望了崔玄寂一眼,崔玄寂如梦中惊醒,“陛下放心。”
当夜,崔玄寂与值守在凤子桓身边的卫士交替值班,她一向睡得浅,差不多也算整夜在岗。
白天早朝,她回家休息盥洗,中午时分再到虎贲营中检查。
将搜出来的赌具和酒具销毁,并不追究是何人所有。
几个醉汉早已醒酒,她罚他们半个月的俸禄,然后派他们去守营门三日。
三日之后,比赛开始。
第一天比赛完,参赛者第二天就会去上岗。
三拨人都比完,则将胜者随机划分为不同的队伍,五人一队,与另外五人比赛。
十人中未被打倒者进入下一轮同样的比赛。
如此轮换,赛程只需四日。
第三日晚上,崔玄寂心里念着家中的桃花开了,明天的比赛自己要如何立威,以及,连日不见刺客踪影,到底是自己增加的侍卫人数和修改之后的巡逻方法起了作用,还是她们都被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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