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寂是日了涂了药,凤子桓予她数日假期让她回家修养——本来,凤子桓还想留下她吃饭,是凤煦说母亲让崔卿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可是镇日不得闲、受了伤还要给皇家卖命了。
崔玄寂又只好说殿下此言下官当真不知如何回答了,凤子桓却被点醒,放她回去了。
何况她要是伤口不好,还得擦着药抑或带着绷带值班吗?不合礼制。
即便自己不在意礼制,却也不希望崔玄寂因为这点小事被那些腐儒说来说去。
三日后,崔玄寂回来了。
凤子桓特地让御膳房好好坐一桌菜,让崔玄寂和自己一起吃,还明令她:“不许辞而不授!”
崔玄寂笑而答好。
两人在殿上坐下,凤子桓已知其秉性,上来的菜都不复杂,也散去侍奉女官,让两人可以从容聊天。
“前日害你受伤,是朕之过,朕自罚三杯。”
她刚满饮一杯,崔玄寂就给她劝住了,“陛下不必如此。
比武受伤本是常事,何况也没什么伤。”
“哦?没什么吗?唉,给你摔坏了朕到哪里去再找一个。”
“陛下说笑了,臣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全然摔打不得。”
“你纵不是全然摔打不得,但的确是高门千金。
转过头来,让朕看看你额角上的伤可好些了。”
崔玄寂本坐在凤子桓的右下,如今向左转头,也看得见凤子桓的表情。
看到她一边说着“当真是一抹飞红绝色”
一边露出对美色的欣赏性微笑时,心跳猛地加速。
以才事君,是臣;以色事君——像陆瑁一度骂她的那样——或许就……
“说到习武,朕就想到对皇女的教习。
看到她们俩日渐长大,总觉得凤煦不像我,凤熙倒像些。”
凤子桓说完举杯,崔玄寂只好陪了一杯。
一边喝,一边想自己当如何回答。
但她对凤子桓说此话的背景全无所知,原因也无法揣度,只好秉承一个公道心,保守地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觉皇长女文静内敛,沉默而认真,皇次女则张扬外露,可亲而活泼;二人皆聪颖美丽,体格强健。
彼此又相亲相爱,实在使人羡慕。”
凤子桓听她把“使人羡慕”
都说出来了,知道是害怕自己有行废立的念头,于是小心躲避,不敢说出半点具有倾向性的话;凤子桓觉得好笑,连忙把话题扭转:“朕觉得凤熙像朕,是因为小时朕便如此,活泼好动,动辄调皮生事,母亲呵斥,亦不能止也;凤煦呢?朕曾以为她像仙芝,但随着年纪渐渐大了,也不觉得,以为她像子樟,但不如子樟淡漠。
现在,朕方她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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