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桓双手放在膝上,“朕素来以为,为社稷殚精竭虑的人,有时候不得不‘免于’这些幸福,去守边,去打仗,留在遥远他乡,骨肉分离,身处险境。”
“陛下何尝不是如此。”
凤子桓闻言一愣,笑道:“何以见得?”
“我——”
她想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失去理智,但是话已出口,只得继续说下去:“陛下与爱侣分离;想做的许多事,都不能做;向往远方,却不能离开皇宫:何尝不是都为了社稷。”
“宫外许多人,都会说,皇帝享尽人间福,有最高的权力,不会有苦恼。”
“这么说的人,一边希望别人都是圣人,应当绝于人之所欲,还完美无瑕,不犯错误;一边又希望自己得到别人的无限容忍,不被苛责。
实在可笑。”
“哈哈哈哈!
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故意逗朕开心?”
她想说不是,又想到如果说不是,凤子桓大约还是觉得她别扭,“是啊,叫陛下看出来了。”
“别人要说你奉承咯。”
“奉承就奉承吧。”
“哦?你不在意了?”
我在意,但我更在意你。
“不在意。
只要对陛下忠实,由人去说吧。”
凤子桓看着她,她也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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