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似温馨美满的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迟家亲戚当他是个小孩子,背地里的指点和议论没有避开他,有说原雅放荡的,更多是指责迟城窝囊,看不住自己女人。
迟城是个傻子,迟昼长大后才慢慢知道,家里公司的股份和不动产,都被他心甘情愿的割去大部分给原雅,理由是她过惯了优渥的生活,而那个男人只是个中学老师,不足以支撑她这样的花销水平。
离婚还没有半年,原雅就再度生下了秦蔚。
原来在他被送去北城的那一年,他们根本不是出国。
把一切逐渐想明白后,迟昼觉得恶心到了极点,恶心到直接把那女人取的名字改掉,把她东西全部扔掉,拒绝再见那一家人,就只差不能把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半血脉给除掉。
迟城消沉了很久,日夜不归家,在公司里拼命工作,似乎想借工作麻醉自己。
家里只有迟昼一个人的时候,他有时会想起桑攸,小小的,软软的,会跟在他身后叫他迟白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桑攸说长大了要嫁给他。
迟昼日渐长大,想起她说过的这句话,彼时少年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忽然扬唇笑了,冷沉沉的黑眸再度柔软下来,是他回湛州后真心露出过的chapter25桑攸这周起得很早,本来她原定在周末的时候会先打扫房间,给家里养的花浇水,给鱼喂食,随后再给毛团铲屎。
因为这周要去送迟昼,她只能把这些都在周六先弄完了,周日起了个大早。
她对杜茹和桑正平直说是和同学出去玩,杜茹没多说什么,只叫她多穿几件衣服,不要冻感冒了。
等她收拾好,到一高校门口时,正好看到停在门口的校车。
桑攸赶忙进了学校,左看右看,犹豫着想掏手机给迟昼打个电话,头上戴着的帽子顶的毛球忽然被人揪住了。
她回头一看,迟昼歪头对她笑了笑,漆黑额发被晨风撩得有些凌乱,因为刚骑过车,手指冰凉凉的。
“挺早啊。”
他道。
桑攸颇有些怨念,她本来也不想来这么早的,可是怕误了发车时间又搅出什么事情来,不如直接早起赶过来一了百了。
“等我一下。”
迟昼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手指把玩着她帽子上绒球,似乎觉得挺有意思,桑攸脖子都快仰断了,又不敢说,只能等他终于满意,骑车朝自行车棚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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