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学顾焱的出现。
有天晚上唐婉感冒发烧需要输液,顾焱看着唐婉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调侃道,“不会吧,打针你都怕。”
唐婉没有搭话,紧张地注视着护士手中正在调试的输液管,一边缩着手。
“不不不,我真的不行。”
护士拉过她的手,往上面涂着碘伏,唐婉的声音里略带上了哭腔。
夜已经深了,输液室里只有唐婉一个病人,护士也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顾焱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下来。
唐婉看见顾焱略带笑意的桃花眼不断在她眼前放大,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顾焱的眼睛,她可以在那双眼睛里看见她的影子,里面也只有她的影子。
唇上柔软的触觉把唐婉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轰——”
地响了一声,初吻被夺,她茫然又有些惊恐地眨着眼。
“闭上眼睛,傻瓜。”
顾焱低低地笑着。
一吻结束,针早就已经稳稳插进了血管。
*
周围小孩子插针时撕心裂肺的哭声把唐婉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她看过去,一个小女孩被妈妈抱着怀里哄着,拼命缩着手,年轻的护士站在一边有些一筹莫展。
只有在怜惜自己的人身边,人才会毫无顾忌地摈弃自己坚强的外壳,露出自己的真实与柔软,这是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怜惜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了,所以她只能穿上盔甲,独自一人面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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