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两步就到了床前,掀开纱帐向里看去,正对上陆琢饱含着震惊、愕然、不悦等复杂情绪的眼神。
“月莹,你怎么来了?!”
陈月莹没回答,先伸手试了试他的额温,确定表哥已经无碍,才柳眉抬起,撇了撇嘴,小声道:“我怎么不能来?我想你了自然就要来看你。”
陆琢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丫头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前来,恐怕是一时兴起,性子还是这般不稳重。
见陆琢没有反驳,陈月莹只当她已经接受了自己贸然前来的行为,顿时把方才的那点忐忑不安抛到九霄云外。
“表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已经好多了。”
“太好了,起来用些早饭。”
陈月莹看陆琢正欲起身,便自作主张得去取他的外袍,“表哥,我帮你穿袍子吧。”
陆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里衣,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记得自己昨日是囫囵躺在床上便迷糊着睡了过去,那这外袍和里衣,是沈姑娘帮自己换的?
再一抬眼,看到陈月莹站在衣架旁身形未动,眼神却堪堪落在放置在旁边的香囊上,正欲伸手去摘。
“这是男人的房间,你一个女子能随便进来吗?你现在多大了,还以为是小时候呢?”
陆琢沉声说完,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不容置疑地说:“你先出去,等我用饭的时候再说。”
陈月莹对那香囊只是好奇,她记得以前表哥从不爱带这些小玩意,不过陆琢的话一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收回手,哼唧两声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室门被重新掩上,陆琢扶额长叹了口气。
姑父陈铖在朝廷任职时公务繁忙,虽然祖籍在济州,但后来是带着妻女去京都定居的。
月莹小的时候生在济州,后又经常在陆家长住,自小便喜欢跟着陆琢身后玩耍。
她在家中颇受宠爱,行为大胆,言语无忌,多次说想要嫁给自己表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什么羞赧之色,就像说自己喜欢金钗玉簪红豆糕一样自然。
明显是自以为情窦初开,其实感情上并未开窍。
陆琢头疼不已,看表妹在这内室中行走熟悉的样子,显然是昨晚就已经来过,如此推断,想必昨日下午就已经到了后衙。
陆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得一阵疼,按照表妹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如果昨日与沈瑜碰上,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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