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说衡俨自利州回来的第二日,便狠狠地责罚了四平,斥责他向云瑾擅自透露自己的行踪。
后来又说,他到了利州,初时马时造还顾念旧情,待他如座上客,可诩俨出兵一迫再迫,惹恼了马时造,便软禁了他。
最叫人想不明白的是,前一天夜里墨剑门刺杀了马时造,可次日凌晨,竟还有人冒充马时造手下,要来杀他。
亏得被人识破,又有墨剑门的人相助,他才顺利逃过一劫。
云瑾不禁哂然。
难怪他从来都不许四平吐露消息。
只单单晓得他涉险去了利州,自己便已是如此坐立难安;若一旦晓得他在利州曾吃了这么多苦头,她又该是何等的煎熬?
她骗不了自己,瞒不过他。
所以他索性不叫她晓得一切。
凝香还说,那日衡俨一回安靖,听说四平多嘴什么都说了,便立刻先来御六阁了……
他不愿她为他多一刻的忧心,可她……却反而同他说自己已决意要离开安靖。
亦难怪他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过,若他不允,她要如何才能从肃王府离去。
他曾亲眼目睹墨剑门人杀人救人的本事,又怎么不相信他们能轻易带走云瑾?
能让云瑾留下的,唯有她自己的心。
若不能打动她的心,一切都是徒劳,他根本无需多费气力。
云瑾闷闷地听着凝香没完没了地讲着,却一声也没有回应。
既下定了决心,便不能再有一丝丝的动摇。
今夜已是除岁,肃王与王妃一早便进宫谒见。
冬雪虽然未停,但安靖城里仍是会纵放烟花,到时万民涌动,她燃起墨信传讯,便不会引起肃王府的守卫注意。
可她心中最放不下的,是该如何开口同凝香和凝霜说这一件事情。
她真怕自己一提这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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