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很熟悉,也很亲昵。
她方才喝酒、她笑,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自在。
那男子的手在身旁的包袱里一直掏着,掏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衫出来,然后把其中的一件搭在她身上,他说他方才顺便在几家铺子里逛了逛,挑了这一件最别致。
成亲的日子是在五月初三,她赶快试试,试得好了,便一口气买上几匹绸缎,赶回庸州赶在在五月初三之前做好嫁衣。
她又好气又好笑,被他缠得没法子,批上了那件衣衫。
日光下,红得好艳好耀目,便连其他的酒客也在鼓掌称赞。
她被那男子推着,无可奈何地笑着,转了一个圈。
当她转过来的时候,瞧见了树下的他。
她慢慢敛去了笑容,目光凝注着他,沉思着,然后脱下了衣衫,慢慢走了过来。
她站到他面前,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那个男子也追了出来,还手忙脚乱地往包袱里塞衣衫,却不小心,带出了两颗骰子,掉在了地上。
一条红绳穿过两颗骰子,白玉磨成骰子,中间镂空,里面分别嵌了一颗鲜红欲滴的相思豆。
是一条未编完的手链。
衡俨挺着身子,随意瞥了一眼,淡淡地笑道:“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谁知?
谁又不知?
梅若松的脸“蹭”
一下子就红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云瑾急忙俯身捡起手链,塞到梅若松的怀里,低声道:“你出来做什么?这是我三哥,快回去!”
梅若松满脸赧色,又恍然又惊诧:“从没听你提起还有个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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