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披着氅子,靠在衡俨的怀里。
好一会儿了,觉得身上稍微暖和了些,缓过劲来,微笑着道:“我方才从外面进来,受了点寒,不妨事的。”
衡俨紧紧搂着她,沉着脸。
乾极殿在皇宫的西北乾位,乾至极而阳至盛,冬日里还日夜点着暖炉,有什么寒意驱不走?
衡俨苦笑道:“你几时才肯好好吃药?”
“小事而已,何必劳烦孙师兄,”
云瑾淡淡地道,“我听说二哥病了,我想去探他。”
“你自己搞成这样,怎么去探二哥?”
衡俨站了起来,负着手望着窗外。
云瑾沉默。
过了半晌,她轻轻道:“如今二哥身边,也只有我们了……”
他身子微微一僵,侧过半身,垂眼望着云瑾如云的秀发。
“我去陪他说说话、宽宽心,”
云瑾缓缓道,“你若不放心,叫什么青龙营白虎营的护送着我去便是。”
他沉吟着,大大的手掌她的长发上轻抚,过了一会,问丁有善:“今日是谁当值?”
“是白虎营。”
“那就有劳吴将军了。”
云瑾站了起来,朝外走去,可还有几缕青丝在他的指掌之间,一拉一扯,她吃痛轻呼了一声,一回首,目中含瞋。
衡俨轻轻地笑了,张开了手,她的发丝便滑落了下来。
“早去早回,”
他柔声叮嘱,“好好吃药,嗯?”
云瑾点头,走出了乾极殿。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再皎洁的月色,都会有乌云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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