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佑无比认真地说:“单凭你让我感知到爱,你在我这儿永远是最好的。”
时钟哭得更厉害了,空气都潮湿起来。
宋祺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笨口拙舌地继续说:“并且我也很糟糕。
你看我特别迟钝,不会表达,不会说很多好玩的话,欠缺很多生活技能,只会英语一门外语……”
“幸好你迟钝,不然肯定早就被我吓跑了。”
宋祺佑像拥着最珍贵的宝物那般叹口气:“哪有什么‘幸好’。”
哪有什么幸好。
爱同宇宙一般,在t=0的时刻从无到开始有,你说这是幸好,还是注定呢?是注定也行吧,是幸好也行吧,反正是定下了,反正是很好的。
时钟止不住哭泣。
在宋祺佑面前,他好像哭得太多了。
可是以往,那些哭泣总是很孤独,很干涩,他总觉得眼泪像沙粒,聚在一起像困住自己的沙漠,可是这次,他仿佛在沙漠里看见了绿洲。
是宋祺佑栽种的。
时钟醒来时天还没亮透,宋祺佑躺在他身边。
他想到自己昨天哭累后脑袋搭宋祺佑肩上就睡着了,不禁有点难为情,想到宋祺佑的表白,又有点甜,翻了个身,手臂环住宋祺佑的腰。
宋祺佑想着时喻苏和时钟说的那些话,一晚上几乎没睡,这会儿看到时钟脑袋扎自己怀里,顺手摸了摸问:“醒了?饿吗?我去弄点吃的吗?”
“你醒着吗?我去做吧,你做的没我做的好吃。
但是太早了,先再躺一会儿。”
时钟并不像之前他自己吹的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就是太瘦了。
宋祺佑想象出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厨房忙里忙外,说:“时钟,我们商量个事。”
时钟敏锐得出奇:“不商量。
宋老师你昨晚说爱我说得那么好,一觉睡醒就开始约束我算什么。”
出师未捷,还被反扣那么大一顶帽子,宋祺佑话卡嗓子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时钟对他这种听自己说“不商量”
就真不说了的反应也挺没办法,叹了口气让步:“宋老师你说吧,商量什么?”
“呃,这几天我来做家务好吗?”
没有回应。
宋祺佑忙补充道:“厨艺我会锻炼的,洗碗打扫房间什么的也不需要技巧,我来做就好。”
可以是可以,只是,“那我不就没事做了吗?”
“你有没有喜欢做的事?”
宋祺佑循循善诱,“我看你说话总是引用各种名句,应该很喜欢看书,我们买点书放家里,你慢慢看?”
这用意真是司马昭之心。
时钟假定斩钉截铁的“我不觉得有必要”
和挠头劝导的“我觉得做点喜欢的事打发时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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