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时母在短暂的震惊后并不欣然地接受了。
他们对这个小儿子怀有歉意,总觉得他自幼性格古怪,是源于自己的教养失职。
所以只要他的要求不危害社会、违法乱纪,他们都会满足,再恳恳地叮嘱几句,不要出格。
时钟第一次觉得,当个怪人挺好。
他渐渐了解到自己这种人有圈子,但那时的他心里埋着别的事,时父时母又把他保护得太好,他并没真正踏入过那片混乱。
一直到现在,他拿着胡乱炒股挣得的钱开了家能赚更多钱的酒吧,夜夜看声色犬马,却从未想过加入这颓靡。
他打扮得再精致迷人,也只是靠着吧台发呆,再推拒掉一个个邀请。
不过今晚有点儿不一样,酒吧开张不久,迎来了他最渴望的客人。
那人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周遭若是八耻,他便是八荣,下一秒就要起身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们对得起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吗”
的架势。
时钟脑补着觉得好笑,许多常来的客人敏锐地觉察到老板今天心情不错,怀着侥幸心理再次去邀请共饮或共舞。
时钟心情确实不错,所以虽照例是拒绝,一来一往也跟那些碰壁的人比平时多聊了几句。
“歌不够浪?和我说也没用呀……去和乐队说换浪一点的……报我的名……”
“不跳……今天更不能跳了……哈哈哈,不行呀,以后还是不行……哎,换话题……”
“不说又上赶着,说又不爱听……不爱听别听呀……”
“好啦,夜这么好,计较什么,酒钱免了……”
有的人受宠若惊,有的人被逗人玩儿似的话撺得悒悒离开。
时钟都没在意,自顾自心里甜着。
他只感受着一个人的目光,虽然不知为何逐渐变得温和,但最初的几个瞬间,无疑是灼灼而充满好奇的。
他还多情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欲`望。
多好呀,从最初的楼梯两端起,从来都是自己注视他,今天也能被他长久地注视一回,小窗外的夜都显得清些,月光朗朗。
多好。
时钟微仰着头,跟着酒吧中心狂放的乐队轻哼着歌,快乐又疯狂地想:宋祺佑,你终于要上钩了吗?☆、02天还是蒙蒙亮,床上的时钟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叹口气,闭上眼睛。
昨晚的后来,时喻苏醉得摇摇晃晃地领着他的朋友们和时钟打招呼。
宋祺佑站在一米远的地方笑着对时钟挥了手,时钟叫了杯冷饮,越喝越渴。
晚上没折腾够似的,梦里接着折腾得狠:熟悉的吧台,颜色诡谲的酒,闪烁的灯光,光裸的背,黏腻的汗水,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荒唐的情景再度断续闪现,时钟开心地轻笑出声,笑够了才睁眼,把还有半小时的闹钟关了,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仔细回忆着梦里细节自`慰,甚至添了更多细节——眼被不属于自己的领带蒙紧,掌掴声在已然空荡的室内回响,隐秘之处被濡湿的软物舔舐。
丝质睡裙随他的意淫波浪式摇摆,触到肌肤漾起凉意,像酒浇到身上。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不受控地泄出。
释放的那刻,时钟脑海里切了个远景:身上的人钳紧自己的腰恣意冲撞,表情隐忍又沉迷,自己双手撑着吧台颤栗,因臀`部抬高被迫踮起的脚被散落的白色长裙盖住,清秀的裙上斑驳点点。
手还虚握着性`器,时钟贪婪地揣测:他对我还好奇吗?答案扫兴地是“不”
。
且不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地在宋祺佑的脑海里早已散去,对于人生第一满足是做研究、第二满足就是教书的他,此刻在讲台上,脑子里除教书育人外别无他念。
宋祺佑这学期教“原子物理”
,物院必修。
这课设了两个班,一班他教,二班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教。
两班学生一开始随机对半分,但学生们早就向学姐学长们问到了,那个回国才两年的年轻老师不点名,教书有趣,给分也好。
于是选课系统一开放,二班学生都抢着退二班选一班,留下的只有消息不通的和手速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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