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佑不太知道该怎样“好好想想”
,只是有空就来酒吧,虽然从没见到过时钟,也没再得到任何来自他的话。
他每次来都带一封信,信里写一些琐碎的日常,一些对时钟的关心,总是想再写“我爱你”
总还是没有写。
清醒与冷静的时候,做不到这么坦然。
他偶尔也会把车开到时钟家附近,倒不是怀有见时钟一面的侥幸——他知道时钟如果有意躲避,他一定见不到——只是在越来越冷的天气里真的会越来越想念时钟。
时钟笑起来那样好看,像在心尖上点一颗太阳。
“宋先生,您怎……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宋祺佑待得比平时久了很多,回神后看到果汁见底、侍者有点局促地站在旁边,笑笑,从座椅上站起,拿出钱包准备给小费。
侍者眼尖,松了一口气回笑:“宋先生不用了,不用每次都给。”
又后退一步,“那边还有事,我先过去了。”
宋祺佑摆了下手示意他去忙,又往二楼看去,看到满眼灯光,看不到拆着他的信的时钟。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面对面坐着时钟和时喻苏。
时喻苏最近宠着了一个情儿,一个肚脐旁有颗淡淡的小痣、长相颇为妖媚的男生,应酬都只带这一个在身边。
人闹着要来这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有了些小名气的酒吧,他也顺着带来玩儿;人累趴了睡下了,他就来和时钟见个面,点了根事后烟,吞云吐雾。
“我按老太太说的翻了几本书出来,放你桌上了,你……这什么?”
侍者把信送上来时,时喻苏话正说到一半。
时钟没应,小心地拆着信。
时喻苏看他就差带上手套避免留下指纹的仔细劲儿,似笑非笑:“祺佑给你的?可以呀,直男掰弯的工作做得挺好。”
时钟不是很想理他:“直男掰不弯。”
时喻苏把烟摁灭:“写了什么?我看看?”
时钟拇指把信往中指一叠,时喻苏动作却更快些,倾身把叠好的信夺来展开:“祺佑的字还是这么丑啊。
‘你要注意保暖,或许可以在裙子外套羽绒服’……什么玩意儿……‘我要去b市出差一个星期’……”
啪。
时钟砸了个玻璃杯。
时喻苏停下,应着清脆的碎裂声笑了两声:“祺佑没见过你这样吧?见过可就没有这些信了吧?”
“信放下,人滚。”
“啧。
时钟,你也23了,别总一副全世界都他妈脏你不愿挨着的膈应人模样,这世界就这样你他妈融入不了不是你高贵是你无能。
还有,”
时喻苏弹弹信纸,“别作了,作只能加速消耗别人对你的同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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