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又看了几眼,太远了瞧不清,只能看见整艘画舫都沸腾起来。
不知刺杀的是江湖人还是朝廷的人。
夏侯潋忍不住想起沈玦来,那个小子比他出息多了,现在已经是东厂的督主,太监里说一不二的大拿,只等哪天把魏德拽下来,自己坐那归无计夏侯潋当然不可能梳笼柳梢儿。
他出了银子,买了酒筵,办了妆奁,什么箱笼、首饰、衣物一应采买俱全,然后把喜服往书情身上胡乱一套,拎着他的耳朵把他踹进了洞房。
鸨儿一瞧都急眼了,骂夏侯潋:“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写了词儿撩拨人家姑娘,随便揪个人顶替就完事儿了吗?”
“你他娘的看清楚,爷像是能写出那酸了吧唧玩意儿的人吗?”
夏侯潋眼一横,道,“甭跟爷废话,谁写的谁去洞房,这你们自己的规矩,难不成要打自己的脸?”
“这……这……”
鸨儿着急地跺脚,“你真是不识抬举!
柳梢儿清清白白一个大好姑娘,就这么拱手让人!
你可不知道,她是香奴妈妈从扬州那儿千挑万选带回来的,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没一处不好!”
鸨儿拉了夏侯潋一把,压低声音道,“姑娘还不知道咱们伽蓝的事儿呢。
上头长辈疼惜您,给您选了个姑娘,让你们做一对平凡夫妻,快活鸳鸯,您还不知道好处!
姑娘跟了您,养在晚香楼里头,乏了累了往这儿一歇,和外面的夫妻没两样儿,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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