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开门声吱呀传来,他抬腿迈出去,衣摆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当燕妫转回身来,身后已无人,只余一股他不愿带走的断发躺在地上。
她蹲下去将之拾起,便没再站起来,只管抱膝哭着。
可爱不可及。
有些事不能原谅。
有些人不能相守。
有的爱不能忘怀。
她的心还在他那里,却要亲手推开他的人。
自这日后,歧王长达半月不曾踏足瑰燕宫。
此后倒也如往常来了,却与王后少有说笑,再无亲昵,夫妻二人不过说些政务之类,下雪时能一起站在檐下看会儿雪便是最温馨的。
无人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了,好像生出嫌隙了,却又说不上这嫌隙在哪里。
大抵,这便是相敬如宾吧。
这场兵变夺宫看起来并没有改变太多东西,不过是该杀的杀,宋侍卫长被罚,宫墙被加紧修葺,就连褚家也没有受太多的牵连。
原本谋乱大逆当诛九族,因为褚鹰儿平叛有功,又使得褚家平安度过这次风波。
那褚鹰儿才刚胜任宣威将军没多久,就在褚家挣了好大的脸面,这家主之争眼看着就要提前有个结果。
褚恒被逼无奈,刚出了百日孝期就急匆匆想把婚事办了,去争取段家在朝廷上的支持。
那段家也的确有些资本,往上数三代便已开始追随歧王,只是并未出什么拔尖的人才,只是论家底足够配得上褚恒。
可因为褚源那事,生怕王上追责,段家迟迟不肯将孙女嫁过来。
褚恒无奈,便将当年歧王纳褚鹰儿为妃之时送来的贺礼反献给歧王,这才讨到一份赐婚,把婚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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