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核桃。
先王恩赐,王上用心把玩了十几年,若要是一朝毁了……”
“一个死物而已,没了就没了。”
他打断燕妫的话,抱臂坐着,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消失的景,眸光越发幽深,“人,若没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燕妫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核桃他珍爱如命,但她与核桃,他会选择她。
车轮滚滚,摇得车厢吱吱呀呀。
彼此都沉默着,却好像有很多的话分明该说出口的。
可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条深渊,区区话语搭不起横跨心河的桥。
也就不必多言,自去体会。
“嘶——”
车身猛地一摇,晃痛了她的伤口。
歧王立时将头探出车窗外,怒然喝道:“驾车的仔细些!”
宋良忙减慢速度。
“伤口可是裂开了?”
“没有的事。”
燕妫把头低下,不看他的眼睛。
噤声一阵,她忽然说起沈夕月,“沈大人为了种麻的事,除了开垦新地,还要重新丈量土地,必然得罪过很多人。
今日是你我替她挡了这灾,若是再遇到要报仇的,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歧王坐正回去,平淡答她:“这你不必担心,孤早已让晏海给她安排了贴身护卫。
今日是那姓田的傻子认错人,来的真要是沈夕月,几个护卫随时跟着,他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反倒他们没有带贴身保护,阴差阳错挨了一刀。
不带护卫也是有考虑在的,一则是因秘密出宫,人多怕引人注意;二则是出了王都才弃车骑马,应无人识得他们才对,并不曾想过竟会遇刺。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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