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弈很是赞同:“嗯,孤也可少了耳边叽叽喳喳的吵闹。”
“但今年是不是也该进新人了?”
燕妫长吁一口气,忍不住旧事重提,“臣妾已经准备好应付那些莺莺燕燕……最好再有个小世子降生,也好堵一堵前朝那些人的嘴。”
哪料到大过年的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闻人弈先是一愣,鼻子里轻轻哼出声:“少给孤找麻烦。”
燕妫就知道他不会同意,她自己也不想自找麻烦,但事关社稷安稳她却不能不提:“要是嫌吵,就选一两个性子安静,家世普通的嘛。”
“啧——”
他的眉心拱起山丘,丢开她的头发,很是不屑,“懒得应付。”
“还懒得应付,再忙也不能耽误了子嗣。
在京城时先帝偏宠王上,皇子没有的王上也得有,美人定是没少送,王上不也应付了。
如今有臣妾帮着管束,嘁,倒觉得麻烦了。”
“呵呵……”
他干笑起来,“差点儿没被先帝捧杀了。
他老人家费尽心思要将本王养成个废人,美人还真是没少送,可惜孤让他失望了,一个都没碰过。”
一个都没碰过?燕妫不信。
“色令智昏。”
他坐起来,回忆起难捱的蛰伏岁月,眼底露出冷笑,“自古以来,少有英雄过得了美人关,孤自问不是圣人,万不敢开这个口子。
玩物丧志,玩女人,呵,兴许就得丧命。
孤玩马球,推牌九,醉心书画,喜听丝竹,唯独不近女色,京中王孙贵族偷偷笑话孤怕不是个断袖,如今想来真是好笑。”
倒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若有哪个女人吹吹枕边风,歧王骨头一酥还谈何归歧。
燕妫了然,上下打量打量他……所以,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碰过女人。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对她生出一些特殊的亲近,毕竟同床共枕了半年有余。
那就更得选秀。
待他接触过别的女人,兴许就把那心思放下了。
闻人弈瞥见她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没好气地睇她一眼:“你别琢磨了,孤无论如何不会同意。
崔玦那里拟定的国库预出账里,压根儿就没选秀这一项。
今年国库但凡有点进账,只会用在农桑与军备上,后宫的支出还望王后再削减一部分。”
还要再削减的话,别说选秀,就是宫宴的菜都得少两盘。
燕妫也不好强求:“……那明年。”
“明年你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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