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说了要带阿姝骑马,必不会教阿姝犯难。”
道君击了击掌,远处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快步疾趋到温嘉姝身侧,对着皇帝和温娘子行了礼,把雪狐抱走了。
“马场里有备好的衣服,也有宫人伺候,这一桩阿姝不必担心。
至于雪衣,就先让丹房那边的人替你看着,等咱们回来的时候有人会给你送到温府里去。”
“好倒是好,”
她没想到附近还有别人,那道士出现时一下子羞红了脸。
再想勾了道君颈项时就多了一层顾虑,先环顾了四周,确定附近没什么偷听的人才环住他抱怨。
“哥哥怎么不告诉我附近有道士,教人听咱们说话?”
“阿姝放心,他们可不如你的胆子大,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哪里敢听?”
翠微殿的内侍在皇帝身侧服侍,若连自己的嘴和耳朵都管不住,早就不能活了。
“阿姝刚刚缠着我寻根究底,现下倒是知道何为隔墙有耳。”
道君面上带着笑意:“如今害怕,已经晚了。”
“道长,我和你是两个人私下说,与被别人听去那能是一回事么?”
“那有什么不一样,我今日听了你这话,一样可以写奏疏呈给上皇。”
他坏心地讲道:“若我颠倒黑白,只说你对君父不敬,离间天家骨肉,且瞧着南内如何处置你!”
她未免太过轻信,一心依赖着他,好像笃定自己的情郎不会和人说出她大不敬的罪行。
温嘉姝晓得道君是想要吓唬人,伏在他肩颈处闷声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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