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走近,他和蔼的问我:“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孩子,在往后的一千多年里,他都一直这么唤我。
我不敢托大,立马回他:“黎昕。”
年岁这个东西,在修真界真不好说,我师尊就是两百多岁的高龄,端着一副五十来岁的面孔。
得了回答,老者立马挂了慈祥的微笑,上下打量了我,点头道:“好孩子。”
今日的遭遇已经不可用离奇来形容了,好歹遇到了一个先来的,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我犹豫着开口问他:“这里……”
他对我招手,然后示意我坐到他身旁。
我听话的照做了,走近,盘腿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我知晓,他若是有半分歹意,早已动手。
既然我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就没有必要再提防于他。
只听他慢慢开口,声音低沉但绝不苍老:“这里是我的意念,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偶尔出去走走;大多时候留在这里,思考着把它变成什么样子。”
我偷眼四处打量,除了小茅屋和老榕树,剩下的白茫茫一片,再无一物。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虑,抬手示意我看向一侧。
只见他原来的茅屋旁,拔地而起另外一座小茅屋。
我还来不及向他表达一下我的惊讶,茅屋复又不见,第二座小木屋从远一点的地方又开始变幻出来。
他打了哈哈,对我说道:“就是这样,我建了拆,拆了建,最后剩下的只有我最开始的茅屋了。
其他的,我大抵也用不着。”
他又指了指那处的新屋,继续道:“那个给你住。”
我理应道谢,可心头还有一个疑问――照他这个理论,这里是他的意念之中,这些都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他还可以化为虚无;可我本就不是虚无的,怎么来的?是不是他心念一动,我还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于是,我客客气气的开口:“前辈,我是如何来的?”
他笑意不减,望向我道:“我刚刚在想,我是不是太孤单了,你就出现了。”
他又转脸,望向了自己的茅屋,继续道:“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来罢,缺了什么,和我说。”
看他神情,我猜他又有想法换掉自己的茅屋。
我不知道,我提出请求,他会不会放我回去。
但我心底也不是迫切的想要回到苍穹,如他所说,不如先安心住下。
便和他抱拳致谢,他笑呵呵的应了,再和我闲话了一些家常。
他让我唤他天父,看这模样,这个称呼是现取的。
原本让我拜他为师的,但我坚持,我已有师尊,不可再投他人座下,天父倒没有强人所难。
但凡他开口问的,我也如实回答。
他提问得很是随意,想到哪里问到哪里,但没有一个问题是让我觉得很难堪的。
总的来说,我们相谈甚欢。
这里没有日月更替,我估算不了现在大概的时辰。
天父倒也体贴,没有一直拘着我陪聊,让我先去小屋瞧瞧,然后好好歇息。
我也不是很累,只是今日的际遇需要好好消化,便依他所言回了新居。
先在小屋里溜达了一圈,小屋陈设很是古朴,甚合我心。
大体修真之人都不过于在意外物,而我许是这些年读多了闲书,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书生的酸气,总喜欢居室雅致一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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