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捂着耳朵喝酒,十分后悔大半夜来到dark,还把和老板上床这事儿告诉这家伙。
蒋少在听完我的描述以后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倒在沙发上。
我不太记得那天最后是怎么离开严先生的住处。
严先生在听完我喊出的那句话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揉揉我的头要我把牛奶喝完就离开房间了。
我收拾好东西向严先生告辞时,他也只是要我回去路上小心。
严先生从头到尾都没再提起那件事,他淡淡地笑着,我读不出他的情绪。
我怎么就这么嘴欠?
到家以后我想着前一晚的种种,抱着被子懊悔不已。
严先生那么温柔地碰我,我想他应该不是奔着处理性欲来的。
但他也没明明白白和我说清楚,我其实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真有那个意思。
我有点怕。
所以才会忍不住用一夜情来合理化那个夜晚。
周一严先生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前和我确认行程,上班时不是在办公室里头,就是在楼下会议室忙着蒋少给的那份计画。
适逢年底,公司内部其实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总结;我也不是闲着的,新年时公司即将举办的联欢会由我负责监督,还有很多项目没有定下来。
工作似乎照常运转,但有些地方却微妙的不同了。
“您需要咖啡吗?”
我敲了敲严先生的门问道。
“我已经请柔君替我泡了。”
严先生从里面回答。
我收回手一转身,正好对上拿着马克杯的柔君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严先生要我亲自送进去。”
柔君轻声说。
“啊,好。”
我赶紧退开。
严先生不再拜托我泡咖啡了。
我们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又拉开来,严先生除了公事以外不会再找我;他变得特别忙,埋首在成堆的工作中一刻也不得休息。
自那天之后,严先生不再和我闲聊,说的话也都是工作上的事。
这样好像才是对的、正常的上司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但我觉得心里头好像有支重锤在敲打,一下一下地,撞得我心疼。
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周末,我没忍住跑去dark找蒋少谈,他好像一直都待在那儿。
我被蒋少逼着喝他自己调的柑橘味的酒,再被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嘲笑一番。
胡思乱想之际,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
——李子鸿。
啊,多久没清醒着想到这三个字了。
我哽咽着,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在我二十八年的人生里我曾有过一个男友。
对,一个,就一个。
我们交往了五年,十八岁在一起,二十三岁分手。
他叫李子鸿,和我同年。
我们是高中同学,但高中三年根本不熟,是在上了大学以后才在一起的;他和我考上同所大学,我选的企管、他走资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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