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读书也这么厉害。”
斋长由衷地佩服道。
谢暎谦虚地道:“只是爹爹给我启蒙较早些。”
“那也不是谁都能这么适合读书的。”
有个同窗大咧咧地说道,“你看我们斋长,明年就不打算升府学了,要回家去学做买卖。”
斋长也不觉得有什么,乐呵呵地对众人道:“到时你们来光顾就便宜些。”
其他人便纷纷捧场说肯定要去。
姚二郎却有点不服气,悄声对旁边的沈约说道:“也就是个糖霜户,至于那么大口气嘛……我大哥哥比他行多了,我也没到处吹呢。”
沈约觉得姚二郎这话说得不友善,他自知不好去指点什么,但也不想附和对方去说别人的小话,只佯作无察地说道:“但你们家也不卖糖。”
姚二郎一愣,一时竟无言以对。
***
到了申时下学的时候,沈约主动招呼谢暎一起乘自家马车回去。
谢暎以为他忘了,便提醒道:“善之兄不是让我们等着他么?”
姚二郎也凑过来道:“你不去瞧瞧?万一那袁四郎再胡说八道呢,别又和蒋大郎闹起来。”
沈约本不想去掺和蒋修和袁四郎的那点子没什么意义的争强斗胜,有这时间他不如回去多看几页书,但被姚二郎这么一说,也想起来袁四郎那张嘴不靠谱。
今日之争想必多是由于之前袁四郎在他们手里吃了亏,所以才想要从蒋修那里再找补回来,万一真有个什么,那两人谁比谁的嘴更不饶人还真不好说。
一念及此,他只好也改了主意,点头道:“那走吧。”
三人方出了斋堂往后院行去,不多时就瞧见了一群人正围站在松树下,从阵阵略显分明的助威声中,谢暎已听出来蒋修和那袁四郎的支持者大约一半一半。
他们才走近,蒋修身边的小厮初一便瞧见了,于是忙腾出位置让了他们三人站进来。
蒋修此时却无暇回顾,正皱着眉全神贯注地在和对面人“斗法”
。
谢暎看了看他的神色,隐约感到似是有些不妙,于是又顺着瞧了眼对面的袁四郎,果见对方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然后目光落在两人中间的那方大土罐子里,恰正看到蒋修那只“血将军”
被另一只通身黢黑的蟋蟀压着脑袋给咬了一口。
随着血将军缩退回到了边角,任凭蒋修如何用草驱赶也不再前进,这一轮他也就此败下了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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