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兰总觉得那日的王爷有些怪怪的,虽语气很强硬令人不敢反抗,但总有种……说不出的萧瑟,又或许是她弄错了。
长兰仔仔细细地回忆当日宁宴说过的话,随后将一封密信交到了白卿卿手里。
白卿卿利索地拆开信,看完之后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过来,手握在长兰肩头,郑重其事地嘱咐她,“大人不在府里这件事,切记千万不可告诉任何一人!”
“白姐姐放心,我不会与第二人说起。”
长兰是她信得过的,白卿卿这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脱力一般地滑下。
她闭上眼睛,片刻后,才将那信折好塞回信封内,找了个烛台点燃。
火苗一点点将密信吞噬,白卿卿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光跳动,待密信已化为灰烬,她才眨了眨被灼痛的眼睛。
“我身子已无大碍,该去照顾大人了。”
……
淮西王府阖府上下,无不为王妃王爷的感情打动。
王妃累到病倒,好转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王爷的院子。
府里人多多少少猜到王爷此次伤势严重,他们已许久没见过王爷露面,只是从温大人愈发遮掩不住的憔悴和焦灼中,窥见到一丝端倪。
王爷怕是不大好了。
那院子里每日都飘出苦涩的药味,偶尔能听见一两声极为压抑的咳嗽,那声音里似是混着血水一般混沌,让人心惊肉跳。
也难怪王妃会撑不住倒下,如今脸上病气还未全消,又急匆匆地赶去前院,都说患难见真情,真真是一点不假,他们王妃可太重情重义了!
白卿卿又开始足不出户地照顾王爷,院子外的下人极难见到她,王爷的一应事情她都亲力亲为,眼瞅着累到脸颊都消瘦了下来,怪令人心疼的,只盼着王爷能早日恢复,王妃也能安心。
谁知就在这关头,淮西却生了变故。
牧曙急匆匆地前来禀报,说临王的部下来了城外,与护城军起了冲突,请王爷定夺。
白卿卿让他在院子里候着,自己进了屋,很快,她又重新出现。
“王爷事先在城门驻军那里另有安排,此次冲突想必就是他预料中的,大人不必惊慌,可将这些人引到城郊‘元宝’处。”
牧曙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对了,大人还说,请苏尧苏大人来一趟,他有些事想请苏大人帮忙。”
“我这就让人去。”
牧曙匆匆离开,白卿卿又将魏鹏找了来,面色镇定道,“如今淮西许是要不安稳,辛苦大人加强府里的戒备,府中的下人除非有我的令牌,一律不准进出,没有令牌哪怕是我身边的人也不行。”
交代完魏鹏,白卿卿找来了府里的管事,从今日起,府中的用度一切从简,下人不可随意走动,不可出府,如有不守规矩者,一律绑起不问缘由,事后清算。
白卿卿素来宽厚,如此严厉让管事心头都有点惶恐,连忙应下,匆匆去办。
人都走了,白卿卿才转身,回到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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