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江黎抿了抿嘴唇,上了公交,然后在市医院的门口下了车。
上了六楼,柜台的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问道:“今天来的这么早?”
江黎嗯了一声,然后问:“下一期的医药费是多少?”
护士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拉出账单:“我看看啊……低保扣百分之八十,国民Omega医疗保险再扣百分之十七……算上这期还没交的,一共是一千四百九十二块三。”
少年的视线垂了垂,从包里点了十五张钞票,递了过去。
收好护士找的零钱,江黎犹豫了片刻,顺着走廊往里走了走,然后拐进了一间病房。
那是间八人房,这会儿有一半是空着的。
江黎径直走向最靠里的那张病床,然后拉开了隔帘。
病床上躺着个女人,面色枯黄,骨瘦如柴,插着鼻氧管,正睡着。
病床边上的小柜子上放着两个橘子,江黎轻手轻脚地从病床下面拉出把折叠椅,在床边坐下;然后拿了个橘子,细细地剥开来。
隔帘外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骇人的咳嗽声,江黎却恍若未闻,专心致志地剥着手里黄澄澄的水果。
剥下来的橘子皮也不急着扔,照原样再把果肉包起来,防止风干。
床上的人还睡着,细看的话,江黎的五官跟她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一直睡着,江黎也没叫她。
剥好橘子后,他沉默地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剧烈的咳嗽声弱了弱,才站起来,又轻手轻脚地把折叠椅放回床下。
一直在咳嗽的是对角床位的一个老大爷。
江黎掀开隔帘出去,刚巧碰上那老大爷的老伴晃晃悠悠地端着水盆要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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