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公子白衣也不是见谁都会解答的,不管问问题的人是穷是富,是善是恶,问题是大是小,重要还是不重要,公子只看一点——心情。
公子心情好了,问题就解决了,公子心情不好了,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这些都是木兮听住在山脚下的村民们说的,木兮也不知道真假,便去讨来了那么一沓纸,趴在树下,用力握着笔,歪歪斜斜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费了会工夫,总算写好了,便拿起来拍了拍掉进纸里面的灰土,仰起头瞧了瞧系在树上的那些精致小巧的纸鹤,木兮开始有些发愁,纸鹤怎么折啊?愁了一会,木兮想到了一个办法,一骨碌爬上了树,一直爬到了树父的分岔开的树枝上,然后小手一抓,把别人的纸鹤扯了下去。
尔后,她才慢吞吞下了树,对着扯下来的纸鹤研究了研究,没研究个什么出来,干脆就把整个纸鹤拆了出来,又研究了一会,直接扔了,埋头按照自己的想法折了起来。
很快,一坨不知被捏成什么的玩意被她折出来了。
木兮自我满意地给它系上了红绳子,然后又爬树,把她的所谓纸鹤挂了上去。
树上的纸鹤在风中摇曳,她的纸鹤尤其鹤立鸡群。
过了一日,有人将纸鹤收集起来带上了山。
又过了一日,一堆纸鹤被扔在山脚下,木兮去翻了翻,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纸鹤。
木兮觉着,公子肯定是看漏了,才没有看到她的纸鹤的。
于是,木兮又坚挺的把纸鹤挂上了枝头,让它继续引领风骚。
又一日兮,那只引领风骚的纸鹤被扔在山脚下,尤为孤寂。
木兮便想,一定是公子唯独没看到她的纸鹤。
秉着坚持到底永不言弃的精神,木兮把树上的那些纸鹤全都扯下来,再次将自己的纸鹤挂上枝头,让它一枝独秀。
再一日兮,纸鹤直接扔在了她头顶上。
木兮一个激灵抬起头,“公子肯见我了吗?”
来人点了点头,抡起打狗棒,“公子让我送你去见阎王。”
木兮一看这人有点眼熟啊,等他抡起了打狗棒,木兮就彻底眼熟了,想也不想立马开溜……木兮跑到半山腰上时才终于甩了人,她刚要稍稍松一口气,倏然看见一支队伍正往山上走来,而恃才一直追着她跑的人正和队伍领头的人有说有笑。
木兮琢磨琢磨着,溜进了那支长长的队伍当中……队伍里的人都披着头巾,木兮避免自己看起来太特别了,也随手悄无声息扯了别人的头巾披在身上。
继续跟上大队伍。
上山后,队伍原地待命,领头的和白梅山上的人前去梅园。
木兮不安生,自然也跟着悄悄溜去了。
一路上,木兮尾随在后头偷听他们交谈——“公子近来可好?”
“回西河王,公子好着呢。”
“那便好,只是这白梅山如此寒冷,还不如我的西河来得暖和,不知他守在这这么多年是为何……”
话说着,梅园被再次开启。
梅园的布局很是精妙古怪,即便是西河王亲眼目睹,却也丝毫瞧不破这里头的重重机关。
“公子,西河王到了。”
抬眼望去,他们的公子大人还是倚靠在青石上看着话本子,听到他的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看书,声音淡淡:“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西河王走上前来,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姿态,不由摇头苦笑:“你当真要这般无情?来看看你也不许了?”
傅白衣低垂着眸,神色平和地翻了页,不疾不徐道:“你若要打亲情牌,可以滚了。”
西河王顿时气结,悻悻摆了手:“算你狠!
我这次来,是想问你,西河常年四季如春,偏生这两年,四季遍处结冰,到处大雪纷飞。
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异象征兆?”
傅白衣挥手。
西河王看了看自己,又看向他,“不是你什么意思?”
有人慢悠悠上前,“公子的意思是,请西河王下山折纸鹤。”
……西河王好一番使劲把自己的怒气压制下去,指着傅白衣大声道,“我好歹和你仙去的师父有着世交之情,你怎可……”
“你和谁有什么交情与我无关,陈安,好生招待西河王。”
陈安应了一声,上前对西河王做了“请”
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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