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他和诩俨一样,最清楚在什么时候做最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云瑾又静默良久,才悠悠地道:“三哥,你照看了我这两年,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这一次。
可我……实在没法做违心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说到这里,她的手一扬,链坠砸到了地上,那只翠绿的石鸟顿时崩裂开来,溅了出去。
凝霜唬的惊叫了一声。
而衡俨的脸,却如山岳凝注,未曾动过一分颜色。
他只是凝视着云瑾。
在朦胧的烛光下,在凄迷的夜色中,她看来还是像两年前那样倔强。
可一切和两年前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凝霜愣愣地看着云瑾,两条腿都已发软,忽然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肃王,求你也放我们出府吧!”
云瑾垂头看她,目中又露出深深的感激之色。
凝霜将头磕了下去:“我同凝香,是自幼卖入王府的人,本该尽心报答皇上和肃王的恩德……”
她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可江湖风高浪险,青鸟一人流离在外,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求肃王放我和凝香同去,天涯海角,无论有多艰苦,我们姐妹总归相互扶持便是。”
衡俨垂着头,除了叹气,似乎他什么都不能再做。
肃王妃想要说话,可看了一眼衡俨,也没再说什么。
老赵瞪着凝霜额头上隐隐的血迹,面上露出了不忍之色。
唯有紫鸢,仍是冷笑:“说走便走,你们都将肃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云瑾紧紧攥着凝霜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她面对衡俨,扬声道:“肃王,除非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们三人,否则小师叔早晚晓得一切,带我们出府。
今日你若肯高抬贵手,容我们三人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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