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十爷爷,哥?”
陶淮南问。
“让田婶儿带老家去了。”
陶晓东抽了张纸给他擦擦下巴上沾的饭粒。
“我想它呢。”
陶淮南又往嘴里送饭,嘴张得大大的去咬勺子,这次是满满大半勺。
“知道。”
陶晓东看了眼只吃米饭的迟苦一眼,夹了菜放他碗里,接着跟陶淮南说,“一回来田毅哥就给你送过来。”
迟苦其实吃不下了,他还恶心,头也还晕,受了伤的脑袋并没有完全恢复好。
他一声不吭地吃完了一碗饭,之后就坐那儿看陶淮南吃。
陶晓东问他:“饱了?”
迟苦点头的动作看着有些僵硬。
陶淮南说:“我也饱了。”
“你赶紧吃你的,”
陶晓东说他,“你才吃进去几口。”
陶淮南挺无辜地说:“吃不进去我也没办法呢,哥喂我吧?”
陶晓东摸摸他的头,笑了下,却还是说:“自己吃。”
陶淮南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吃完又吃了个橘子。
他剥开橘子后往旁边递了一半,迟苦没接,他于是收回去自己全吃了。
晚上陶晓东给他俩都洗了澡,让俩小孩儿都脱光了坐浴池里。
陶淮南往那一坐又白又嫩一小堆儿,身上还有点软乎乎的肉;另外一个缩在一边不敢动,薄薄一层皮底下都是嶙峋的骨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疤让人看着下意识皱眉。
陶淮南伸手摸到旁边架子上的沐浴露,儿童用的,甜甜的奶味儿,自己拿着浴花抹了一身。
陶晓东先没管他,去柜子里找了个搓澡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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