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进了衣帽间,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
过生日这种事他是完全不上心的,耐不住翁格和曲寅心的脑回路,非得要给他办什么宴会。
有这个必要吗?他认识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办的哪门子宴会。
比起镶金戴银的晚宴,他更想念白杨亲手为他煮的一碗鸡蛋面。
可惜,他再也吃不到了。
“想什么呢?”
苏源邑悄没声息的贴了上来,揽着他瘦弱的腰细细闻着头发香。
翁达晞衬衣的扣子还没解开,用手肘推了推他,“阿姨还在外面,你注意点。”
“香自己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为什么要注意她在不在?”
苏源邑在身后帮他解起了扣子,对着他耳边轻语道:“刚是在想妈妈了吗?”
“没有。”
翁达晞不动声色的回道。
苏源邑把他肩膀掰了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他捏着他下巴道:“又撒谎,看这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
“是,我想她了。”
翁达晞黯然的低语道,“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我梦里,我快忘记她的声音了。”
以前他常常梦到他们,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好歹能在梦中相见。
可最近,他连梦都很少做了。
爸妈的音容笑貌即将随着时间的洗礼,在他脑海中擦去。
“既然想她,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她,怎么样?”
苏源邑摸着他的侧脸,尽可能的抚慰他。
白杨和谢青安的墓地没有迁到华城来,他们的后事是翁格一手操办的。
翁达晞自从被接到翁家后,只回普宁看过他们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再等等吧,等我抓到凶手,才有脸去看他们。”
翁达晞悲情的说道,他在他们的墓前发过誓,一定要为他们找出凶手。
如今凶手已经近在眼前,他却迟迟不能将他绳之以法,这才是他的无能。
苏源邑手上没注意,用的力道大了些,翁达晞吃痛的皱了皱眉。
外面传来曲寅心的声音:“你俩先换着啊,妈先下楼接个电话,一会儿穿好了下来给我看看。”
苏源邑对着她应了声。
衣帽间里恢复了宁静。
苏源邑半带忧郁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宝宝,如果真相并不是你所愿意见到的那样,你还要依然查下去吗?”
“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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