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房听见了你们讲话,所以出来看看。”
柯洛娜边说边朝他们走过来,路上用双手拢起耳边的碎发,将它们收拢齐整,“但是,古费拉克先生,私生子?”
古费拉克双手捂住脸。
“您知道您自己的身世在巴黎有多少种传言!”
他闷声闷气地回答,“有了一个私生子,再有周六晚上,缪尚的后厅坐满了abc的成员。
离那次罢工已经几天过去,该善后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该考试的人也考完了试,大家到得很齐――并且,除了abc的成员,在场的也并无旁人。
在强烈的惊讶与好奇心驱使下,这些平日多少有些散漫的青年一个比一个到得早,夜幕初降的时候后厅就坐满了人,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下工最晚的弗以伊也到了。
“你们在聊什么?”
他做到一张空椅子上,随口问旁边的热安。
“在聊柯尔。
不对,其实他也不是柯尔……总之,你知道的。”
热安说,“她是个女人……真的太令人意外了。”
的确,要说意外,热安也许会是abc里最意外的人之一。
毕竟他和柯尔――和柯洛娜的很多地方都很像:两个人声音都很轻柔,音量不高,脸颊上也很少有棱角,相貌比较柔和。
就性格而言,柯尔卡顿甚至比热安还更激进、更要强一点。
至于思想上――她关于性别的那些看法,一向都是很激进的。
现在他们可知道她为什么会有那些观点了。
“真是没想到,想想就气人。”
巴阿雷摇了摇头,“我们这满满一屋子人,被她哄了好几年,就没一个发现哪儿不对的!”
“我倒不生气。”
热安说,“但我很难过……如果一个人要在朋友面前都一直戴着面具,那也太辛苦了。”
“还不是她自找的。”
若李嘟嘟哝哝地抱怨道,“她要是早跟我们说她自己就是个女的,我们也不会搞出什么女人不能进来的规矩啊。”
“这就像她说的――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女人,未必会跟她做朋友。”
弗以伊说。
若李耸了耸肩,确实也难以反驳。
“好吧,要有个姑娘是这样的,我倒是很愿意跟她继续做朋友。”
巴阿雷说,“但我真是搞不懂了。
你说说,她认识公白飞和安灼拉的时候也就多大,十四五岁?而且她家里这么有钱,又不是穷人家的女孩子,被逼得活不下去了,怎么泼辣怎么来。
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是从哪儿来的这些念头,什么都敢干?”
“安灼拉和古费拉克家里不也很有钱?”
旁边桌上的公白飞搭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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