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
“只是看起来某些人丝毫不懂得珍惜。”
秦尧平静道,好像话里语焉不详的影射说的不是面前的人一样。
楚辞拉着被子一蒙脸,凶巴巴地说:“你的承诺我收下了,现在安静,睡觉!
我困了!”
说不过就不让别人说,和打不过就跑的逃兵有什么区别?秦尧表示有的。
逃兵他会把他挂在旗杆上示众三天,可是恼羞成怒的楚辞只会被他抱在怀里哄。
向来只有别人听令于他的份的秦尧,在楚辞霸道的安排下顺从地闭上眼睛。
他倒不是真的困,只是为了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一堆事。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睡醒一觉起来和以往并无不同;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眼看着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
赵兆奔波了一夜,冷眼看着许多人哭号哀啕,冷硬得像是一块不化的石头。
这一次是将计就计,却不再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在愈发固化僵硬的时局下毫无用处,只有一拳重重捣在痛处,才会让人觉得不安。
宫中下毒的真相昭然若揭,只是碍于一场虚伪的证据掩盖于众人之下,秦尧借着这个由头,雷厉风行地指派赵兆清理了一大批的人。
语焉不详和风声鹤唳是最好的警告,有意无意的,被赵兆光顾过的府邸,大都是和楚序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或好友或学生同僚,总之各个都和他有关。
可又偏偏,只他一人独善其身,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
楚府的门开了一整夜,赵兆带着人来来回回在楚府前走了好几趟,却始终没有踏入过一步。
就算平日里再如何团结一致,只要有一点点怀疑的阴影落下,最终都将化成一片黑暗。
而瓦解一个人声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细小缝隙。
谁都知道楚序微是如何的高风亮节如何的刚正不阿,而一旦他虚伪的假象剥离,剩下的,就是无尽的谴责和谩骂。
他不是想要最好的清名,最佳的传颂吗,甚至为此不惜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连亲生的女儿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推下火坑,那就让他来体会一下吧,从云端跌到地狱是什么样的感受。
。
此次科举不同以往,所有的命题由秦尧直接出题,只答一次比一场,且场地公开。
这是要让参加科举的人,在全天下人的眼皮子底下入仕。
楚辞去拜访韩穆的那一遭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韩穆也明明白白地把他的立场放在所有人面前,而最后秦尧定然会点韩穆名列三。
这其中的哪一步被有心之人拿去都能大做文章,要是韩穆表现不佳……最后打脸的可不止他。
韩穆却表现得淡然的多,他不以为然道:“不必。”
他自信许多,赵兆却心中担忧,委婉道:“可以悄悄入宫一趟,不必让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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